的红包塞给江乘:“不许拒绝,讨吉利,待会放到枕头底下,来年顺风顺水,事事如意。”
在她们家,父母是从来不在过年训孩子的,以往虞初灼最淘气的时?间段就?是过年了,就?仗着这几天干什么爸妈都?不会计较,只不过年后可能比较惨一点。
江乘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家里吵架,可见他跟家里的关?系有些紧张。
“谢谢。”
江乘刚才顿的那?一下其实并不是因为拒绝,而?是惊讶,惊讶她居然肯让他暂住在家里,这是在来的路上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
“住就?不用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到时?候叫亲戚邻居看到了难免想多。”
虞初灼不在意地说:“他们都?知根知底,不会多想的,上回你睡我家怎么不说怕邻居误会,这回还害羞上了。”
江乘乖巧地应下,嘴角的弧度却在出卖他。
虞初灼提的快,后悔的也快。
半天功夫,街坊邻居全都?知道?虞家来了位孝顺女婿,这还要归功于江乘的“勤快”。
虞母出去买菜,他拎菜;虞母在厨房做饭,他帮忙;饭后,还承担收拾厨房的重?任,小嘴甜的都?把二老?夸到嘴都?合不上。
而?虞初灼则是坐在沙发上看他忙里忙外?,还能享受到江乘的贴心服务,这样一对?比,往常从不在过年时?候说她的妈,竟然一天之内说了不知道?几遍懒字。
饭后,虞初灼带他去院子里放烟花,地陀螺在地上飞速打转,手里的仙女棒燃得?像多朵,划过空中,留下一条灰色的小尾巴。
小太阳在火光下追自己尾巴玩,逗得?两人开怀大笑。
烟花燃烧殆尽,虞初灼撞进一处怀抱,她顺势就?着这点距离说:
“江乘,明天带我一起晨跑吧。”
按照平常,她是不会自讨苦吃的,但不知怎的,在刚刚看到他闹得?真正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的那?一刻,她就?是想陪他,做什么都?想陪。
江乘又点了一支仙女棒递到她手里,随后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心”。
虞初灼也同样比划,火花的余烟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两颗并排的爱心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