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放下笔，将有字的一面盖在桌上，“不能看。”

“没意思，”虞初灼扭头去看江乘。

他早已翻转，学样：“楚前辈说的对。”

“你学得倒是快，”虞初灼看向自己大喇喇放在桌上的铭牌，啧道：“我的你们都看到了，怎么就不能让我看看了，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

“能有什么秘密，你那四个大字，想不看到都难。”

“那你是几个大字？”

“想知道？”

楚肖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奈何虞初灼滑得像个泥鳅，不着痕迹地躲开。

“不想，我开玩笑的，这可是你们的秘密，好好藏着吧。”

虞初灼往外面走，“我去买点吃的，这个就劳烦你们帮我挂了吧。”

楚肖：“我陪你一起。”

江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收起三人的铭牌，他翻开楚肖的，赫然看到一串字：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这话不像是许愿，更像是一句告白。

而他另一手属于自己的铭牌只有了了几字：望她随心所愿。

虞初灼去小摊买了三串烤玉米，靠在门边一边吃得烫嘴，一边说：“我说你都三十了，得照顾弟弟，怎么还不动不动摆前辈的架子呢。”

“那怎么就不能是弟弟尊重前辈呢？”看着眼前人没心没肺的样子，楚肖烦闷，“虞初灼，你是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楚肖现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何况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只存在坦荡的友谊。

虞初灼哈出一股热气，淡定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思。”

楚肖错愕。

“但是对不起，”虞初灼认真拒绝，“我无法作出回应。”

“你很优秀，也跟娱乐圈那些人不一样，我们之间相处得很舒服，但是唯独少了那种怦然心动，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不敢去试错，也不想承担后果，如果这段感情最后没有结局，那我宁愿一开始不投入感情。”

虞初灼数着屋檐上排列整齐的瓦片，一字一句地说。

“那我是没机会了吗？”

虞初灼重新看他：“楚肖，别喜欢我，我这个人，难搞得很，有时候……我自己都看不懂我自己。”

“我不怕麻烦，”楚肖的深情挣脱束缚，直达眼底。

“可是我怕，”虞初灼深深叹了口气，“就此打住，我们还能是很好的同事。”

“现在已经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吗？”

“……”

虞初灼无奈地说，“如果你一直不肯放下的话。”

活到这个年纪，她也看的很明白，鱼和熊掌终究是不可兼得的，既然无法做到纯洁的友谊，那么就只能舍弃。

“那江乘呢？”

楚肖沉默片刻，问道。

虞初灼奇怪：“江乘？他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弟弟啊。”

“虞初灼。”

虞初灼听到他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你有时候聪明，有时候怎么那么迟钝呢。”

“……”

我怎么就迟钝了！

“我又想吃那摊子上的豆腐干了。”

不管有啥烦心事，虞初灼都忘不了天大地大，吃东西最大。

“缓缓吧，该吃午饭了，你都吃了根玉米，待会该吃不下正餐了。”

虞初灼这才想起来一件事：“话说，这儿有吃饭的地儿么？”

两人头同时转过一个弧度，旁边是一家素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