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半月的大雪再次降临,江乘不知怎的,竟开到了香楠雅苑,虞初灼的住所便在此处。
楼上窗帘紧闭,江乘没有进去?的打算。
只是靠在车上发呆,雪花落在帽子上,堆成了小山,江乘动了动口袋里僵冷的手,掸掉身上的积雪。
这时,他摸到裤袋里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路上买的烟。
曾经只看父亲抽过?,知道有害健康,他也?从未想碰过?。
今天却是生出尝试的心思。
江乘拆开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咬在唇间,却没有点燃,因为他发现?他忘记买打火机了。
想到这,他烦躁地抓这额头,却看见别墅的大门?开了,一道年迈的身影拎着垃圾袋小跑过?来。
看到江乘时热情招呼:“小乘,你来了怎么不进屋。”
江乘愣了几秒,想取下唇间的烟藏进口袋,已?为时已?晚。懊恼与后悔充斥着大脑,但想到他跟虞初灼的渺茫的未来,遂放弃挣扎。
“没火?我有打火机要吗?”虞父把垃圾袋往地上一放,还真从衣服内袋里翻了出来。
虞父叹息一声,纠结地说?:“初灼把我的烟都收了,本来没想起,这会看到我又心痒痒了。”
江乘本能地把烟收起来,就听到他啧了声,“你收起来干嘛,我说?这话的时候你不应该分我一根过?过?瘾吗?”
“叔叔,”江乘长时间没说?话,没想到一开口嗓子哑成这样,他清了清嗓,又说?:“初灼是为你好,半途而废再坚持就很难了。”
虞父乐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跟他们一模一样。”
江乘也?为之一怔,最?听不得的话原来虽然刺耳,但也?是别人最?真挚的关心。
“偶尔抽抽也?没关系的,初灼那你别说?就行,我待会外面溜达一圈,味道就散了。”
说?着,两人一人一支烟站在雪中点燃,虞父站在那吞云吐雾,极为放松,使江乘壮着胆子将烟放到唇边。
下一秒,尼古丁的刺激冲入鼻腔,猛烈的咳嗽声响起。
虞父早从刚刚生疏的动作看出来这是位新手,此时毫不意外地说?:“第一次抽吧。”
江乘还没缓过?劲,点了点头。
“我记得我第一次抽烟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虞父眯起眼?,呈放空状态,“我刚毕业站上那座讲台时,就认为既然做了老师,就要对学?生负责,所以我一开始对自己要求很高,教?学?压力?也?很大,新师的激情没多?久就消失了,就剩下那一地的鸡毛。”
江乘停下用脚尖摆弄那只抽了一抽的烟卷,抬眼?问:“然后呢?”
虞父吐出一团烟雾,抬抬手里未抽完的烟:“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对待学?生的脾气都不算好,站在讲台上授课也?很痛苦,我就像你现?在一样,用这玩意麻痹自己才?算好受一点,那会我一天能抽一整包,回到家满身的烟味。”
“只是神经麻痹是短暂的,问题还是要靠自己解决,重要的是调整心态,心态好,说?不定好运也?会跟着降临,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还是挺相?信这句话的。”
虞父踩灭烟头,把地上收拾干净,挥挥手,“看你挺阳光一伙子,现?在每次看见你这五官都凑一块去?了,我们家可不需要这么丧气的门?神啊。”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江乘驻足良久才?回到车里。
车子里的暖风空调一直开着,江乘却不觉得有多?暖和,大概是刚刚咳嗽咳得有些伤,喉咙也?是一阵阵地发疼。
大概是吹风吹太久,有些感冒。
江乘驱车前往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凑合着矿泉水喝下。
公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