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的筷子“啪”地拍在酸枝木桌上：“陆总监什么时候改行当八卦记者了？”

“职业习惯。”陆燃笑眯眯地将虾饺夹到沈知意碟中。

桌下沈知意的高跟鞋精准碾上他的脚背。

并且悄悄给陆燃发了个消息：要是再主动和林妍说话，我砍死你。

陆燃吓得赶紧给陈默眼神示意。

陈默推眼镜的姿势突然变得僵硬。

他生硬地转折：“我提交调岗申请前做过数据分析。”

“哦？”沈知意放下茶杯，杯底在玻璃转盘上磕出轻响。

“同部门恋爱成功率提升37%，分手率降低22%。”陈默的汇报语气仿佛在讲解季度财报，“而跨部门恋爱的邮件往来平均要多花费19%的工作时间。调这里来既可以和林妍好好相处，也不会给集团带来太大的损失。

所以我是真心喜欢林妍的。”

…….

华国珠宝店。

沈知意站在翡翠柜台前，脖颈后的碎发被冷汗黏成小卷。

她反复比较两款手镯的成色。

“这个适合你。”陆燃突然从身后贴近。

“没有，我给你母亲选的，你看看可以吗。”

“不用了吧，都选那么多礼物了，可以了。”

“少啰嗦，又不是给你买的。”沈知意转身对店员说，“店员，把这个包起来。”

陆燃打开纸袋，茶籽的清香瞬间涌出这是云南大叶种的变种。

“好香啊，和你一样。”他捻起一粒茶籽。

“那当然，这种茶香只有深圳有，我特地预定好的。”沈知意难得露出近似得意的表情，“这批是今年的最后一批茶籽。”

“谢谢。”他用拇指摩挲她突起的腕骨，

沈知意任由他牵着穿过嘈杂的人群，直到走出市场才轻声说：“应该的。”

深圳湾的夜风裹挟着红树林的咸腥味。

林妍和陈默走在前面，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不断重叠又分开。

“他们比我们像情侣。”陆燃踢开脚边的牡蛎壳。潮声掩盖了他声音里的微妙情绪。

沈知意望着大厦流动的LED光带：“陈默上周提交了婚房贷款申请。”

“什么？！”陆燃的惊呼惊飞了滩涂上的白鹭。

“林妍拒了。”沈知意嘴角扬起罕见的柔软弧度，“她名下有套华侨城的顶层公寓，上个月完成了共同持有权公证。”

陆燃的大笑惊散了更多夜栖的鸟类。

沈知意凝视他被霓虹映亮的侧脸，突然问出埋藏已久的问题：“你母亲真的会喜欢我吗？”

夜风卷起她的裙摆，陆燃伸手替她别好飞散的发丝时，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耳垂：“她会喜欢你的。放心吧。”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亲自选定的人。”陆燃的拇指停在她耳后那颗小痣上。

海浪声中，沈知意悄悄靠近半步。

他们的影子终于在潮湿的柏油路面上融为一体，像两株根系纠缠的植物。

第二天清晨，酒店餐厅。

林妍的咖啡杯突然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上：“陈默！你干了什么？”

正往面包上涂花生酱的陈默动作一滞，奶油刀上的果酱滴在餐巾上，晕开一片橙红。

沈知意转过去过去看林妍的手机深圳分部的钉钉群里，有人发了昨晚陈默和林妍在滨海栈道的背影照，配文：「总监职员晚上共步，附赠狗粮一份，含糖量超标预警」。

照片里陈默与林妍十指紧扣的姿势，明显能看出林妍正用拇指摩挲陈默掌心。

沈知意淡定地给全麦吐司抹上无糖蓝莓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