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合上抽屉，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床头打盹的布偶猫。

温水冲开的胃乳散发着铝制剂特有的金属味。

沈知意靠在四柱床的软包靠垫上，真丝睡袍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大片泛红的胸口皮肤。

她接过马克杯时故意用指尖勾他手腕内侧，药液在杯沿晃出危险的弧度。

"别闹。"陆燃捉住她作乱的手，"把药喝完。"

沈知意小口啜饮的样子像只矜贵的猫。

药液在她唇上留下道白痕，陆燃俯身舔去，尝到氢氧化铝的涩和蜂蜜的甜。

这个吻比车库里的温柔许多，他捧着她的脸如同捧住易碎的骨瓷，舌尖描摹她齿列的形状。

当沈知意的手滑进他裤腰时，床头柜的监测手环突然发出警报心率超过120次/分。

陆燃立刻退开，看见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够了。"他拉好她的睡袍系带，"你需要休息。"

沈知意抓住他的腕表带："那你..."

"我不走。"陆燃将她塞进羽绒被，自己隔着被子抱住她，"就这样。"

布偶猫跳上床尾，好奇地看着两个成年人别扭的睡姿。

沈知意的脚趾隔着被子蹭他小腿，被他用膝盖压住："再动就去次卧。"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画了道银线。

陆燃数着沈知意逐渐平稳的呼吸，突然听见她含糊地问："...特罗姆瑟的极光...真的去看？"

他吻她发顶："嗯，带着胃药和暖宝宝。"

沈知意低笑时胸腔的震动传到他胸口。

她的手从被窝里钻出来，准确找到他的左手无名指，在指根处轻轻一掐："...先欠着。"

陆燃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反手扣住她的五指，在黑暗中勾起嘴角："利息很高哦。"

第44章多管闲事

清晨，别墅区的自动喷灌系统刚刚启动。

厨房传来陶瓷碰撞的轻响。

沈知意穿着他的旧衬衫当睡衣，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正踮脚从吊柜取咖啡豆。

晨光透过纱帘描摹她的轮廓，脚踝处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别喝黑咖。"陆燃从背后抽走她手里的袋子，"喝了胃疼不知道吗？"

沈知意转身，发梢扫过他系到一半的领带："那喝什么？"

"我煮了小米粥。"他指了指保温台上的珐琅锅，"加了山药。"

落地窗外的车道上，黑色宾利已预热完毕。

司机老张正在擦拭后视镜，见陆燃出来，立刻打开车门："陆总监，今天降温，备了毯子。"

一条消息顶进来。沈知意发来张自拍：她裹着他的晨袍，正把小米粥倒进垃圾桶，配文：「难喝」。

他低笑出声。

晨风掠过庭院，吹落一树海棠。陆燃关上车窗，对老张说："走吧。"

后视镜里，别墅二楼的窗帘动了动。

他知道沈知意一定站在那儿，直到车子拐过梧桐大道。

晨会结束后，陈默在茶水间堵住了陆燃。

"兄弟，帮个忙。"陈默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