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立刻缩回手。

"疼死了。"她往后靠进他怀里,发顶蹭过他的下巴,"要陆特助亲一下才能好。"

陆燃的手悬在半空,药膏的凉意和她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他能闻到她发丝间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近得能听见她略显急促的呼吸。

"别闹。"他最终只是轻轻将药膏抹在淤青处,指腹小心翼翼地避开留置针的针眼,"明天还要输液吗?"

沈知意突然转身,睡袍领口因为这个动作彻底滑向一侧。她抓住陆燃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更疼,陆特助要不要也检查一下?"

陆燃的呼吸一滞。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急,不知是因为药物作用还是别的什么。

他注意到她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可能是低烧还未退尽。

"沈知意。"他罕见地直呼其名,"你在发烧。"

"是啊。"她仰起脸,眼睛里氤氲着水汽,"所以陆特助要不要...给我物理降温?"

凌晨一点,书房里的国际象棋摆到残局。

沈知意移动皇后吃了他的马,得意地用指尖敲了敲棋子:"将军。"

陆燃看着她因为胜利而亮起来的眼睛,故意走错一步:"我输了。"

"骗子。"她赤脚踢了他一下,脚趾上的红色指甲油有些剥落,"你明明能赢。"

棋盘边的手机亮起,林月华的消息弹出:「燃燃,妈炖了汤,明天回来拿」

沈知意瞥了一眼,突然把棋盘一推:"不玩了。"她赤着脚走到窗前,背影看起来莫名落寞。

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燃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生气了?"

"是啊。"她转过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所以你要怎么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