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解开睡衣纽扣,肩膀夹着手机,"还有,别告诉她你联系了我。"

挂断电话后,陆燃在窗前站了三秒。

雨幕中的西湖漆黑一片,只有雷峰塔的轮廓被闪电偶尔照亮。

他突然想起临行前沈知意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样子她穿着那件常穿的黑色高领毛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说"杭州项目很重要"时甚至没看他一眼。

当时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她的嘴唇比平时苍白?

杭州萧山机场的灯光在雨夜中晕成模糊的光团。

陆燃把车钥匙交给门童时,才发现自己左手还攥着那支沈氏集团的钢笔黑色哑光笔身上刻着"SZY"三个字母,是去年年会时沈知意随手扔给他的"安慰奖"。

"先生,您的登机牌。"值机柜台的姑娘多看了他两眼,"您脸色不太好。"

他勉强扯出个笑容,接过登机牌时瞥见上面"最后召集"的红字。

凌晨四点的红眼航班,整个候机厅空荡荡的,只有清洁工推着拖把来回走动的声音。

手机震动,苏雯发来一串检查报告照片。

陆燃放大CT影像,胃部那片触目惊心的阴影让他喉咙发紧。

最下面附了条语音:"医生说...她至少吐了200cc血。"

语音播报响起时,陆燃正在便利店货架前犹豫。

最后他抓了两瓶矿泉水、一包消毒湿巾和手指在货架上停顿片刻拿了条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