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崇礼问:“当年棠棠和你分手,你怎么直接去了美国?”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抛弃的生活。后来我偷偷去找过她,看见她在剧组拍电影,有了新的生活。
“当时我只想忘记她,逃到一个离她很远的世界。”
贺御舟说。
那时的他是认命了。
温书曼是毫无征兆抛下他。
多年后,他好不容易又找到精神寄托,结果舒棠又突然甩了他。
她向他提分手,把他抛在车站,给了他极大精神刺激。
国外读书,只是一种逃避的方式。
然而后来的实践不断证明,他根本忘不了她。
既然忘不了,那就只好重新纠缠。
……
上了餐桌。
舒崇礼拿了瓶茅台,给贺御舟倒上。
舒棠刚进餐厅就看见这一幕,惊讶不已。
“棠棠,帮妈把汤端出来。”陈琼枝在厨房里叫她。
“等下。”
舒棠正要朝厨房走,贺御舟便起来,“你去坐着,我去端。”
舒棠点头,坐到舒崇礼旁边。
一直看着贺御舟进厨房,舒棠才忍不住问舒崇礼,“爸,贺御舟跟你说什么了?”
感觉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爸对贺御舟的态度像换了个人。
舒崇礼故作神秘,“没什么。”
舒棠撇嘴,“骗我。肯定说了。”
舒崇礼一笑,“不告诉你。”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舒崇礼喝酒。
舒棠气鼓鼓地偏过头。
这时,贺御舟端盘子走来,帮忙布菜。
舒棠问:“你和我爸说什么了?”
贺御舟放下盘子,轻扬眉毛,“没说什么。”
舒棠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我不信,你肯定会是给我爸下蛊了。”
贺御舟唇角上扬,语调慵懒,“我真有那本事早给你下蛊了。”
趁舒崇礼不注意,他握住她桌布下的一只手,掌心炙热的温度瞬间传来,舒棠怔住,耳尖泛红,迅速拍开他的手。
只见男人仿佛无事发生,松开她的手,唇角不自觉上扬,有种得逞的狡黠。
“真讨厌!”
舒棠瞪了他一眼,搬起椅子朝舒崇礼那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一点。
菜上齐,陈琼枝对贺御舟说:“都是家常菜,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说完,还用公筷给贺御舟夹菜,夹的还是一块红烧排骨。
贺御舟连忙双手把碗送到跟前,“谢谢阿姨。”
舒棠低笑,“妈,他也给你下蛊了。”
陈琼枝笑着看了舒棠一眼,“说什么呢,御舟是客人。”
“妈也给你夹一块。”
陈琼枝拿起筷子,夹了最近的一块排骨。
舒棠说:“你给我找一块比他的大的,我要吃肉最多的。”
“嘿,越来越难伺候了。吃那么多肉怎么上电视?”
陈琼枝嘴上调侃,但也真的挑了最大的一块排骨,放进舒棠碗里。
舒棠一边吃排骨一边说:“上电视的那几天不吃不就得了?”
“长点肉更健康。”舒崇礼说,“电视上那有的演员瘦得跟骨头架子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很多人都特别自律。你要是看他们在电视上像骨头架子,现实里还得瘦呢!”舒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