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一愣,想了想,“没什么关系。”
自从那晚她和贺御舟把话挑明,快一周过去,他都没有再找她。
想想也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一直向她低头?
纪明修又问:“你心里还有他么?”
舒棠低眸,沉默片刻,“这不重要了。”
纪明修继续说:
“我爸妈这几天问我,什么时候把你带回家看看。他们对你印象一直不错,尤其我妈,每天看你演的电视剧。”
舒棠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几乎下意识地开口拒绝:“不行。”
纪明修叹气,劝她: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但是舒棠,你既然和他已经没可能,就别停在原地不走了。你难道还要为他守活寡?
“我这话不好听。但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不是我,你也迟早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舒棠皱眉,她不喜欢纪明修说的这些话,神色隐隐不满:
“当初你找我做协议女友,只是让我配合你作戏,没有让我承诺以后还要到假戏真做这一步。
“如果你需要一个更称职的演员,就不要找我,换个更听话的人。”
纪明修听出她是真生气了,无奈笑笑,“好,我不提了,你好好准备试镜吧。”
他不说话了,舒棠也不想搭理他,重新熟悉起手上的剧本来,车内陷入寂静。
蓦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平静。
舒棠看见来电号码,心一沉,匆忙接听。
“舒小姐,你父亲前几天在狱内突发脑溢血,现在被我们送到第一人民医院。
“他昏厥的时候,嘴里一直叫你的名字……”
“你方便的话,就来医院看看他吧。”
舒棠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瞬间湿润,紧紧攥着手机,“好,我现在就过去。”
纪明修也听到电话里的内容,见她情绪不对,连忙安抚:
“你别急,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到了路口,纪明修立刻调头,朝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办理完所有手续,舒棠跑到指定的病房外。
门口,一个身穿制服的男狱警正等着她。
“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舒棠急忙赶来,通过门上的玻璃看病房内的情况。
舒崇礼躺在病床上,穿着一身病号服,整个人虚弱不堪,仿佛一片逐渐枯萎的落叶。
“手术做完了,他意识刚清醒过来。”
狱警安慰道:“舒小姐,你不用太担心。你父亲在狱内表现不错,还有三个月就刑满释放了。”
舒棠道过谢,推门而入,病房内两个狱警见状,暂时离开了。
虽然舒崇礼病危,但根据规定,她只能在这里停留一个小时。
舒棠在床边坐下,舒崇礼缓缓睁开眼,看见女儿,不禁老泪纵横。
每次看见舒棠,他心里都愧疚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拖油瓶,自己的女儿就不用大学没毕业就去挣钱,更不用这么早就在娱乐圈打拼。
这次他昏迷的时候,甚至有种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的想法。
这样,就不会给女儿添那么多麻烦了……
“爸……”
舒棠怎么会不懂舒崇礼的想法?
从小到大,家里虽然条件一般,但舒崇礼从不缺她的吃穿用度。
她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但离家不近,开车要两个多小时。
每一次去学校,都是舒崇礼开车送她,装满整整一后备箱的水果、零食,生怕她在外地受一点委屈。
“爸你好好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