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感激地看向她,“谢谢您。”
舒棠摇摇头,斟酌道:“他们……关系一直都不好吗?”
“不。我们先生一直对少爷抱有众望,因为他是独子。但……因为贺先生和他前妻的关系,对少爷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加上先生脾气本来就不好,做事手段残忍,对自己的孩子也经常采取强硬措施,企图控制他,让他听话。
先生离婚后,他们的关系就已经恶劣,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么多年,少爷一直企图脱离贺先生的掌控,当年高考,先生希望他报京市本地的大学,可他偷改志愿,跑到沪城去了。
“但是舒小姐,无论贺先生对别人是怎样的恶人,他对自己的儿子,总是有感情的,他做什么,也总是为他着想。”
舒棠听完保镖的话,冷哼,“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的孩子,就不该这么对他。”
“或许他现在心里有那么一点愧疚,可是,他对贺御舟造成的伤害,难道一两句话就可以抵消吗?!”
她不尊重,更不理解。
她认为如果一个人决定要孩子,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把他的孩子当成一个珍贵的生命去爱护、陪伴和教育。
而不是控制。
更不是把孩子当成给自己养老的工具人。
在舒棠短暂的二十多年生命里,舒崇礼和陈琼枝给了她毫无保留的爱……
她曾经一度以为,天底下的父母没有不疼爱孩子的。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萦绕耳畔,舒棠抬眸,看见贺御舟朝她跑来。
他的视线快速在她身上检查,确认她身上没伤,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他抱得太紧,那么用力,好像要把她融进他的骨血里。
舒棠轻轻推开他,“贺御舟……你抱太紧了,有点难受。”
贺御舟这才放开她,“贺知常把你怎样了?!”
“我没事。他在我家里安排绑匪,把我绑到他那边,威胁我和你分手。
“期间我和他说的几句话惹怒了他,他旧病复发……现在已经没事了。”舒棠解释。
贺御舟紧攥拳头,手背上的青筋跳动,黑眸中隐有血色,握住舒棠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病房里传来贺知常短促的咳嗽声。
舒棠松开贺御舟的手,“你要看看他吗?”
贺御舟冷笑,“他还没死。”
“逆子!敢咒你爹!咳咳……”
愤怒的嘶吼声隔空传来,在整条走廊中回荡。
贺御舟咬牙,大步迈进病房,走到贺知常床边,低眸睨着他:
“我说过,就算你死了我他妈都不给你收尸。何况,你还没死!”
贺知常肾上腺素飙升,面色发红,瞪向贺御舟:
“你个畜牲,我养你这么大,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来!
“你不想想,要是没我……你他妈哪来的钱上学,出国……咳咳……你……不孝子!”
贺御舟眼眸微眯,“你这些年用来养我的钱,我已经还完了。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
“哈哈……说得真好听……”
贺知常笑了笑,“我养你这么大,没有我的资源,人脉,没有我给你打下的江山,你能有今天吗?”
“翅膀硬了就他妈想脱离你老子,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姓贺,那些人会高看你一眼吗?!”
贺御舟打断他,“我好不容易把舒棠重新追回来,你再敢动她,我就敢拔你氧气罐,送您老提前上路。”
贺知常气得发抖,唇瓣翕动,却在冷静下来忽然捕捉到到一个词。
他盯着贺御舟,眸中闪过一丝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