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雨便落了下来。

雨不算大,但很密,细细地黏在身上,有些恼人。

陆难撑起了一把伞,两人一同走到墓园门口。他们还没走出去,就在门口遇见了一个男人。

林与鹤看过照片,认出了来人是陆难的堂弟,陆家二少,陆英明。

陆英明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腕间的手表镶着一圈钻,很闪。

他斜靠在同样雪白的跑车旁,一旁有人恭敬地帮他撑着伞。

陆英明拨了拨墨镜,低头从眼镜缝隙里看过来,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还挺识相的,真的乖乖等到今天才回来。”

“怎么,自己也知道满身都是霉运,不好意思出来祸害别人了?”

陆英明仰起头,用下巴对着人,傲慢得厉害。

“行了,明天怎么说也是冲喜,还算有点用处,老爷子今天破例允许你回家了,走吧。”

明明是轻蔑至极的对待,却被他说得像是赏赐一般,仿佛还要陆难感恩戴德一样。

只不过他叫得嚣张,从墓园走出来的陆难却是脚步未停,连看都没看陆英明一眼。

就像是当这么大个活人根本不存在一样,陆难直接带着林与鹤上了车。

陆英明被这种彻底的无视惊住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要发火,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想不想回陆家了?”

陆难已经上车,回答陆英明的是跟在身后的方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