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想说这是正常反应,却已经没有了开口的机会。林与鹤根本不知道他有的反应对陆难来说意味着什么坚强的意志是成熟男人必备的品格,但人总会有被扇旺心火的时候。

何况这已经不是扇风,而是在直接往火上兜头泼油了。

林与鹤完全被剥夺了说出完整字句的能力,他听着陆难在身侧,一遍一遍地故意地问他。

“舒服吗?”

他却连让对方不要再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与鹤想说“不是的”,可是声音已经被揉得粉碎,只剩下了无声的言语能回答,诚实地回答。

舒服。

舒服得快要死掉了。

林与鹤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早已失去了概念。像是一定要给林与鹤留下一个记忆深刻的上课经历,陆难故意拖长了教导的时间。

他就像一位最称职的老师,严肃,仔细,认真,一遍又一遍,反复铭刻,不可以忘记。

林与鹤被累到精疲力竭,再不能分心去想换人的事。最后他连心脏都开始发麻,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他想要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只有碎音。

“哥、哥……哥……”

陆难把他教得太狠了。

林与鹤根本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的,他从来不知道被迫延长的经历会如此漫长,惊涛骇浪一样把人吞没。林与鹤早就没了力气,最后也还在发抖,眼泪和那里一起,沾湿了两个人。

脸上的湿痕还没被轻缓的动作所擦净,林与鹤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近乎昏迷般的睡过去之前,他听见了陆难低缓的声音。

很轻,却也笃定。

“只有你,宁宁。”

“没有人会比你更好。”

第六十五章 065

第二天林与鹤睡到了很晚,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才把脸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地伸手够到了手机。

“喂……?”

“鹤鹤, 你还睡着呢?”

电话是沈回溪打来的。

“今天中午吃饭你还去不去了?”

林与鹤清醒了一点, 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

看清时间后, 他不由一愣。

竟然已经十点半了。

“我去。”他一边回话一边试图坐起身来,但才刚撑起一点, 腰间传来的酸麻感就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我马上起来, 等下就出门。”

沈回溪又和他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林与鹤倚在床头揉了把脸, 长长地呼了口气。

昨晚的情况完全超出了预期, 导致他都忘记了今天还要出门。

林与鹤拉起睡衣看了一眼, 他身上有不少地方滑滑的,泛着凉意, 明显能感觉得出来是被涂过了药。

药被涂得很仔细, 痕迹越重的地方越多,内侧的隐秘之处就更不用说。

林与鹤捂住额头,小指在眉梢轻轻点了点。

原来他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梦见自己又被吃了一遍的事, 可能并不是梦。

许是上过的药当真发挥了些许作用,林与鹤下床时感觉还算可以,尽管有些吃力,但正常站立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洗漱之后他就离开了卧室。这个时间点, 陆难是真的不在家了。餐厅的保温柜里留着早餐,餐桌上还留着纸条。林与鹤原本打算直接出门, 看见纸条后,还是去把温着的鲜虾蛋羹吃掉了。

吃的时候他还是站着吃的, 椅子有点太硬了,坐不了,硌得疼。

吃完林与鹤就出了门,直接打车去了商场。他今天要和陆英舜、方子舒他们一起用餐,算是四个人的小聚。

陆英舜在燕大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