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难刚刚还在和方木森谈什么文件,林与鹤听不懂,却也知道事情还没忙完。但他一过来,陆难就结束了谈话,让方木森离开了。

陆难对林与鹤说:“来吃早餐。”

他也一同走进了餐厅,和林与鹤一起吃饭。

早餐是蒸饺和馄饨,最家常的餐点,暖和又鲜美,吃得人胃里很是熨帖。

馄饨重汤,清亮的汤汁味道异常鲜美,陆难帮林与鹤添了一勺,问:“中午想吃什么?”

“好不容易考完,放松一下。”陆难说,“想去外面吃吗?”

林与鹤没有抬头。他看着汤碗,说:“不了,要去医院见习。”

陆难动作一顿。

“见习?”

林与鹤抿了抿唇:“嗯。”

陆难问:“要多久?”

林与鹤轻声说:“一个月,过年那几天轮休。”

一个月,整个寒假都过去了。

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难沉默了片刻,问:“今天就要去?”

林与鹤点头:“今天去报到,确认之后开始。”

陆难握着汤勺的手指紧了紧,片刻之后才松开。

他的语气还算平缓:“身体吃得消吗?”

“你刚放假,还没怎么休息。”

林与鹤想说没事,但他想起了昨晚两人的对话,顿了顿,最终还是改口,成了更详细的内容。

“还好,一天最多只要十个小时,而且大四生不用值夜班。”

正式的见习还是大四下学期和大五做得比较多。

陆难伸手,盖好了汤盅。

“先吃饭吧,”他说,“等下我送你过去。”

见习的医院离家不远,就在学校附近。报到当天不算太忙,结束工作后,林与鹤换下白大褂离开了。

距离不远,他打算走回去,但刚出医院大楼,他就在早上自己下车的地方看见了熟悉的黑色宾利。

和车旁站着的男人。

林与鹤有些意外,他说过会自己回去,也没和陆难说自己几点下班。

他又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陆难在车外站着,或许是因为怕看不见他,担心错过了。

林与鹤快步走了过去。

“哥哥!”

陆难早在他出来时就看见了他,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林与鹤走到人面前,说,“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

陆难说。

“想你,就过来了。”

林与鹤捏紧了掌心,瞬间哑然。

陆难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很难不受到影响。

林与鹤被不同的人表白过很多次,内敛的,直接的,那时候林与鹤只需要考虑对方的心情,想着怎么拒绝能让对方不受伤害,打消念头。

现在他却开始自顾不暇。

几乎连正常的平静回应都做不到了。

最后还是陆难拉开车门,和他上了车,算是结束了这句“想你”。

回到家,神色更平静自然的依然是陆难,他盯着林与鹤涂完了一整套的药膏,确认了各处伤势的状态之后才停手。

检查溃疡的时候,林与鹤一度以为对方要亲上来,但没有。陆难只是认真地帮他涂好了药,直到最后,才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额头。

药涂完,陆难就催林与鹤去睡,说他还没有休息过来。

林与鹤躺在床上时,还有些恍惚。

明明手机一直在弹邮件提醒、工作忙到没有下班时间的人是哥哥,但对方却总觉得,林与鹤更需要休息。

这一夜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