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深入的动作,连气息都是。

那乌木的香气太过凛冽, 似是侵染味道还不够,霸道地想要刻入血肉。

一如本人般强势,独断,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标记侵占的机会。

林与鹤被亲得有些昏沉。他平日里清醒时都想不太明白,现在就更难想清楚,为什么明明接吻时呼吸很难,却会让人觉得自己这时才终于被供足了氧气。

仿佛氧气都有了专属的供应。

林与鹤自己都觉得自己发晕了。

不然怎么会生出如此违背生活常识和医学原理的念头。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下颌上被掐住的力度倏然收紧了一些,颌骨的一点线条轮廓被微糙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亲吻也变得愈发深入,像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林与鹤不得不抛下了那些想法。

可他越专注,就越会弥足深陷。

心底隐有警告,他却已然无法抽身。

直到颊边内侧的嫩被不容拒绝的力度掠过,惊起一阵闷痛,林与鹤才被唤回了一点神智。

“唔……”

疼。

林与鹤起初以为这也是动作的一部分,但他才刚一蹙眉,还掐着他下巴的男人却停了下来,放开了他已经微月中的辰口。

陆难额角隐隐有青筋绷起,说话时还是尽量克制了语气。

“张嘴。”

林与鹤的睫毛全湿了,有些紧张地翕动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但在男人的命令下,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巴。

陆难看了一眼,眉心皱痕更深。

林与鹤正想问怎么了,就又被掐着下巴仰起了头。

陆难又重重地了他一下。

像是忍得太久,所以一旦开始,就再难停下。

一路未歇,离开了辰口,依然能在其他地方染上同样的红。林与鹤天生色素缺失,颜色冷白,此刻却衬得这些被外力染上的痕迹显得越发张扬,几乎让人挪不开眼睛。

就算林与鹤自己看不见颈间的那些痕迹,却也能清晰感觉到抵着的东西。

很熟悉。

身体的熟悉能够缓和很多情绪在和陆难联系过亲吻和拥抱之后,林与鹤就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肌肤的相触可以抚.慰人,生理与心理的安抚效果相互作用,彼此加深,最终形成条件反射。

拥抱时觉得安心,思念时想要亲吻。

所以想要更进一步也很正常,顺理成章。林与鹤想过,这没什么。

就像他无心谈恋爱却同意了结婚一样,林与鹤认识陆难之前没想过性.行.为,但现在也并不会反抗。

人体的生理反应,太正常了。

于是这种任由索取的放任态度就让事态愈发失控,再无法停住。

焰苗一寸一寸蔓延向下,点滴支流,汇聚成流淌的烈火。

林与鹤进卧室时被捏过的部位尚且残留着一点微麻,此刻那处的皮肤随着呼吸突突跳动着,像是重新开始闷痛。但这点感觉很快就被新的痛麻所代替,更强势,也更大面积,触电一般,穿透表层的皮肤,直入血脉骨髓。

难以自持地,林与鹤想到了最后一步时会有的痛。

但除了些许的身体本能颤栗,他并没有作出反抗。

洗手时换上的宽松布料被男人用单手就轻轻松松地下来,扔到了一边,冷白到蕴着光的皮肤大片大片地出来,被柔软的织物衬着,极度惹眼。

林与鹤半倚在床头软垫,放空视线,望向了天花板。

温热的大掌覆在微凉的皮肤上,激得林与鹤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了一下。

他的精神反而放松了下来。

像是持续依旧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