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终于等到了渴望的热源,可以尽情地依靠,于是他就这么安心地睡了过去。

睡着的林与鹤还紧紧抱着陆难,即使被放回床上,依然没有松手。

陆难陪着人一同躺下,给人裹上被子,掖好了被角。

担心把人闷到,陆难小心地把被子拉到了林与鹤下巴的下面。但没过多久,男孩就自己蹭过来,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陆难的胸口。

陆难不由放缓了呼吸。

隔着一层软被,他轻轻地拍着林与鹤的后背,一垂眼,他就能看到林与鹤单薄后颈上的鲜艳红痕。

那是陆难亲自印刻上的,再往下,包裹严实的睡衣里面,还有更多、更鲜艳的痕迹。

像是圈养,独属的标记。

把一个人从发丝到脚趾,全部染上自己的气息。

想将他变为自己的所有。

想给他多少都不够。

林与鹤睡醒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似乎都已经睡过了早上。但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惬意了,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到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直到逐渐回笼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继续睡下去,鲜少赖床的林与鹤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视野有些暗,没什么光,林与鹤动了动,想翻身去摸床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