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被那个人给赖上了?!他看你有钱赖着你不放了?!”
乔衡信这番话听得段栩砚很不舒服,但乔衡信什么也不知道,有此猜想也不能怪他。
“没有,是我不放心他。” 段栩砚道:我没考虑到他习惯我在他身边后,我要是走了又剩下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乔衡信十分不解:“这种事怎么还需要你考虑?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在遇到你之前他不是一直一个人吗?你走后他也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而已,跟你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在于我放心不下…… 他心智单纯,却也敏感细腻,我还没说我要走,他就听出来了……”
乔衡信听得心里一跳,“然后呢?”
“然后就哭了。” 段栩砚说着捏了捏莫小雨紧抓他不放的手,“抓着我的手哭着不肯我走,哭累了就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睡着了手也不肯放。”
乔衡信听得世界观开始飞速坍塌并废墟重建。
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都无法想象段栩砚说的这个画面,某种程度来说就和开玩笑似的,所以在废墟重建至一半时,乔衡信直接全部推掉叫停重建工程。
他使劲憋,憋半天憋出几个字来,“你在说笑呢吧……”
“没有说笑,现在事实情况就是这样,我要是走了他估计能恨我一辈子。”
“那这…… 你,你就永远不走了?他不舍得你你就不走,你放心不下你就不走,那你俩要是一直都舍不得放心不下,你两就一起过呗?!”
段栩砚没说话,他这会儿心里也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乔衡信在 A 市头发都要被自己抓成鸡窝了,“老段啊,我知道你这人心软,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心软也要有一个度,你不能因为自己善心大发而影响了你本来的生活吧?他多可怜多让人放心不下那也是他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你根本没有责任义务去负责别人的人生,你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啊!”
乔衡信说的每一句话段栩砚都知道,也想得到,可如果他能放得下,他也不会到今天都没有回 A 市,甚至连机票都还没有定。
莫小雨对他来说太特别了,特别到了早已超出了只是一时的同情和心软,他拿出了全部的耐心和温柔,却始终没有明确地知道莫小雨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人。
这相当模糊也不好轻易界定,于是他举棋不定,就怕落子生悔。
段栩砚长久的沉默让乔衡信又头疼又后悔,开始自己生自己的气,“我当初可真不该选这么个地!让你去多一个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