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力也一直在影响她对木剑的操控。
绪以灼听到了木头裂开的声音,不用看她都知道木剑上头又出现了裂痕。
往木剑里头注入的灵气骤然断掉。
没有灵力控制的木剑往下坠去,绪以灼也跟着往下掉,崖底的乱石与斜插在石剑的各式长剑离她越来越近
绪以灼睁开了眼,周身灵气忽地暴涨!
她没有再小心翼翼地一丝丝抽取,而是直接调了一股灵力往注入木剑之中。木剑不住地颤抖,大片裂痕出现剑身之上,但就在它要四分五裂的时候,一股灵力强势霸道地包裹住了它,硬是不让它散开。
绪以灼踩着被灵力裹挟的木剑,一鼓作气掠回了断剑崖,在她站上地面收回灵气的那一刻,木剑的碎片劈里啪啦掉了一地。
老李点评:“作弊。”
绪以灼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就在这等我学会御剑的话,都不用走了,没个十天半月我学不会。”
学个十天半月恐怕也学不会,对体内庞大灵力的细微操控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绪以灼已经准备好硬磕到底了。
老李勉为其难地改口:“勉勉强强吧。看样子就算没我在一边接着你也不会有事,今后你可以自己来断剑崖练,今日就到这里,你再随我去一个地方。”
绪以灼挥袖将木剑的碎片扫落崖下,跟上已经离开的老李,一边走一边问他:“我看崖底还有很多剑,不全是练习用的木剑。”
老李道:“同门死后,我们会将他身前所用之剑中的一把插入断剑崖底。”
绪以灼一时无言,目光落在老李背着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剑上。
这把剑是老李今日才从断剑崖底带上来的。
老李没有回头,背后却好像长了眼睛,知道绪以灼看着哪里。
他语气平淡道:“这是我的剑。”
老李还好端端地活在世上,他的剑却被插入乱石之中。绪以灼没敢细问,唯恐勾起了什么伤心事。
但老李自己语气随意地说了下去:“空胧山只余我一名弟子。我若离开了西大陆,他年我死后也没有人能将我的剑带回断剑崖,就自己把剑留在了这儿。”
“如今自然回来了,总是要把剑带上的。”
绪以灼低声道:“空胧山……”
“我宗以此山为名,门人在外只称是空胧山之人。”老李退后一步,拍拍绪以灼的头顶像是在安抚,“你也不必猜测有什么灭门惨案。空胧山收人宁缺毋滥,向来门人稀少。我师祖只收了我师尊一个弟子,而我师尊也只收了两个弟子。”
老李轻轻一叹:“我不曾见过师祖,在师尊师妹也去了后,空胧山就只剩下我一人。”
说话时,他们踏着长长石阶一路往上,待话音落下,他们踩上最后一级石阶,眼前可见宏伟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