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幻境也挺安静,不哭也不闹的,就把你先搁甲板上了。”
听他的语气还有点惊奇,绪以灼疑惑道:“其他人难道反应都很激烈?”
“可不是,光是跳江的我就见到了不下八个。”禹先生指指船舷外,“你那莲花倒是拖住了好几个。”
绪以灼这才发现江面和她进入幻境前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上去仿佛覆盖了离断江的莲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莲花以你的灵力支撑,你进入幻境不久后它们就消失了。”禹先生盯着绪以灼的眼睛,“一个练气期修士的灵力储备可无法支撑这么多莲花同时出现,更别说你还没出现灵力枯竭的情况。让我想想……你身上一定带了什么法器吧,而且品阶绝不会低。是灵器,还是仙器……”
禹先生一笑:“总不会是神器吧?”
那双无机质的不属于活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不见半点笑意,绪以灼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禹先生身上的气势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开个玩笑。”禹先生慢悠悠道,“我就是个开船的,不探究客人的**。”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锤了锤根本就蹲不累的腿,对绪以灼说道:“夜色已晚,虽然船上也没什么事好做,绪姑娘也还是快回房间中休息吧。”
禹先生说完,自己先慢悠悠地往船员的房间走去。
绪以灼坐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禹先生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动身前往船舱。夜已深了,恐怕已经过了子时,可是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安静下来。除了平洲船场的小船,还有无数艘船只和它往相同的方向驶去,这些船上灯火通明,绪以灼隔着这么远隐约还可听见人声透过浓雾传来,显然很不太平。
而不知道有多少艘船已经在之前的变故中被鲛人击沉,往不知在何处的离断江底,往有可能相连的黄泉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