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和绪以灼没那么熟的宿灵,叫起楼主夫人来倒是比原吾顺口多了。
绪以灼摇了摇头:“你们的历练,我就不掺和太多了我去查些别的事。你们验完尸后也不用来找我,我回去找你们的。”
宿灵没再多问什么,直接和原吾离开船舱,御风便离开了这片湖。
湖上三三两两游湖的凡人看见这番景象,不由又是一阵惊呼。
绪以灼也离开船舱坐在船头,天光下对着一张纸乱写乱画。她写下牵扯进这桩凶案里每一个人的名字,每个名字后带着问号。
没有一个猜测的逻辑可以从头顺到尾,总是想一会儿就碰了壁。
笔尖悬在纸上良久,又落下了两个字。
笔迹飘忽,可见写下这两个字的人内心的犹豫。
长生。
喜乐镇的长生。
那个从不以本相示人的神秘修士,平安镇出现的炼尸术、鬼偶操控的人偶与他在喜乐镇布下的傀儡出自同源,说不准他就是这一邪术的源头。
程芷萱的尸身,是被同样的术法驱使着吗?
绪以灼没有告诉原吾和宿灵,她此番是为传言中的人偶二字而来。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又让她得知了类似的事。
类似的事就发生在附近,那么大片山料,偏偏有人在残碑旁提起这件事,传入了孤川。
绪以灼不信接二连三的巧合。
可是将长生这原吾等人不知晓的因素后,绪以灼还是看不清这桩凶案的原貌。
“为什么呢,”绪以灼喃喃道,“为什么是程芷萱。”
绪以灼蹙着眉,将船划回了岸边。她将小船交还给船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下又递过去了一袋灵石。
“老人家,我向您打听一些事。”
这片紧挨着合榕镇的湖风景秀丽,却只有这一个身为凡人的老人在这里出租游船,且收费不菲。他在合榕镇定是根深蒂固,了解镇中的方方面面。
船家打开袋子看了一眼袋中灵石,立时让身边的伙计接管了全部船只,自己带着绪以灼到一边的草棚坐下。这草棚显然是他自家的,挥挥手就有人送了茶水上来。
“道友想问些什么?”船家方开口,绪以灼就知道自己问对人了。
修士之间互称道友,凡人则大多叫修士仙师,船家作为凡人与绪以灼却以道友相称,定是有其缘由。
“荣家,我想问些有关荣家的事。”绪以灼开门见山道。
“荣家的事问我便对了,我虽然是废灵根入不了道,但我祖父在几百年前,可是荣家当时的家主!荣家现在那一支,还是因为我祖父后继无人才上位的!”船家想着那袋价值不菲的灵石,毫不犹豫就要把荣家现在的嫡系卖了,“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绪以灼自己都不太清楚她要问些什么。
她只是觉得在搜集了足够的信息后,一定能从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就像解谜游戏要打出结局,就得先找齐散落在场景中的线索。
“您就同我讲讲现任家主和他儿子的事迹吧。”绪以灼道。
船家知晓的事情确实多,一次性讲下来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茶水都新上了一壶。
这一个时辰里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讲现任家主,毕竟少主荣锦年纪尚轻,都没怎么离家历练过,也就没什么事迹好讲的。
“荣家少主,今年竟然才四十吗?”
四十岁对一些凡人来说可能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但对修士而言这年纪尚且年少,就是九十九了都算还能参加叩仙门的年轻修士。这个年纪就成亲的荣锦,在修真界无疑是英年早婚了。
说起来,合籍道侣命运相系,没准从能荣锦那里推演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