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以灼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又一阵风过,绪以灼打了个哆嗦。
山里气温低,又有山风阵阵,绪以灼在车上不觉得冷,下了车才觉得冻得慌。
“早知道就把徐彦君的外套要过来了……”绪以灼嘀咕着,人不能带走,衣服可以留下嘛。
绪以灼隐约又听到了一声冷哼。
绪以灼:“……”
绝对不是幻觉,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啊!
绪以灼愤愤想到。
她紧了紧针织外套,顺着山路慢慢走。外衣没有扣子,只能单手拉着,另一只手死死握住兜里的手机,虽然这玩意儿目前和一块板砖没什么区别,但已经是目前唯一能带给绪以灼安全感的物件了。
山间小路有不少岔道,绪以灼不认识路,只能没头苍蝇似的在其间乱转,不知不觉间,又看到了那座熟悉坟墓。
在车上绪以灼没法将它看得分明,这会儿反正又遇到了,绪以灼干脆向它走去,顶了天再遇到几只鬼。这座坟墓形似屏障,位置刚好避风,她缩那儿还能挡一挡。
月光稀薄,绪以灼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在车上手机一直连着充电宝,她这会儿也不担心没电,算是目前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只见坟墓两边各摆着两只花圈,上头的鲜花才枯了一半,显然就是这几日摆上的。花圈架子上束有彩带,这会儿正随风飘扬,发出猎猎之声。墓碑前除却贡品外,还铺着一些纸钱,想来是祭奠的时候被风吹出来,才没有一齐烧下去。
绪以灼去照墓碑上的字。
这是一座合葬墓,墓碑简洁得过分,不写身份,不写生卒年月,只写了两位墓主人的名字。
“凌宣、照晴之墓。”绪以灼将墓碑上的字念出来,“真奇怪,有姓照的吗?”
这取名也跟偶像剧主角似的。
“你这鬼打墙将我往这块墓碑引,怎么,他们和你有关系?”绪以灼随口问道,压根没指望回答。
但头顶传来了来自他人的声音,声线清冽,语调温和:“这一回是你自己迷路拐了回来,可不要冤枉我。”
绪以灼下意识抬头。
她蹲在墓碑前看碑上的字,而熟悉的白衣身影懒散坐在石碑之上,含笑垂眸看着她。
白衣女鬼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容貌也越来清晰,如今她能听见女鬼说话,笼罩在女鬼身上的迷雾仿佛也被风吹散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呈现在她眼前。
见绪以灼神情微怔,好似被她的容貌所迷,“白衣女鬼”心里是有些满意的。
但是绪以灼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她心情立刻差了起来。
“你是徐彦君亲戚吗?”绪以灼脱口而出。
这容貌,这气质,活脱脱一个性转高配版徐彦君!
不对,这样的说法好像还不能体现出她们二人的差距,应该说徐彦君是山寨低配版白衣女鬼!
绪以灼一时间沉浸在她们二人容貌如此相似带来的震撼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白衣女鬼冷下来的神情。
她觉得自己冤呀,这两人长得这么像,分明关系不浅,白衣女鬼哪可能是冲着她来的,分明就是冲着徐彦君来的!林叔你快把车开回来,放我上去放徐彦君下来。
冰凉的指尖搭上绪以灼温热的脖颈,绪以灼打了哆嗦。
指腹下就是跳动的血管,命脉好似被人拿捏住了,绪以灼一动不敢动。
白衣女鬼跳下了墓碑,凑上前来:“我们长得很像吗?”
绪以灼诚实地点了点头。
虽然徐彦君各方面都差女鬼许多,但他们容貌委实是相似的。
“为什么像呢?”白衣女鬼低声道,她离得绪以灼越来越近,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