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委顿。
“啊哈哈。”四弟发出一声近乎蛙叫的笑声。
秦霈忠的消息自然是灵通的,他没想到言侯府上的事在三日内传遍了京城,言府上下闭门不出,唯一入仕的言二公子也在家侍奉双亲,朝中有言之凿凿的,也有说得不着边际的,更没想到的是圣上竟然亲自垂询此事,好在言家除了“称病”外,也并无他言,只是说了言府小姐受伤一事。都怪他校事处立功心切,这一向一个劲儿的抓细作,忘了这个言侯府上毕竟杀过一个皇子,年初刚刚进京,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难免引来议论。更没想到的是这事似乎要扯到王爷头上。他着人打听了几遍,王爷何时从京郊归来,也等不及靳则聿到大都督府,只等王府门房有了消息,便赶过来。
他事先拟好了条陈,就怕王爷回了京,陛下召见,一问三不知,那便是“错上加错”。
靳则聿回到王府,便在书房见了他。
因心中有愧,秦霈忠立在书案前,把条陈放在了案上。
靳则聿垂眼望了下案面,他向有不测之深,面容显得有些峻肃,接着瞥了他一眼,“你先坐下。”
见他立在书案前不动,靳则聿倒也不勉强,展开条陈,上头密密麻麻,他顺了一眼,又把条陈折好:
“简要说说吧。”
秦霈忠把抓到了一个药贩子,查出了药贩子来路不正,专为接应北境来的探子,说是同水木之战御马监一事有关,还提供了来人特征,但没说是什么时候进京,他便派人在城门口守着……这些零零总总说了个来龙去脉。
靳则聿没有打断他。
他最后道:“属下请求责罚,还请降革留任。”
靳则聿不置可否,却问道:
“你说李通涯的人知道城门卖栗的是你的人?”
“李提督?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