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层出不穷的鼓音一下一下送进众人的耳鼓。
这鼓声伴随皇后娘娘时不时递来的关切目光,仿佛一下下敲击着言子邑的心旌。
曲终,鼓声渐驰,台上的人都缓缓地动了起来,水心殿里诸人也都缓动起来。
惟言子邑不敢动。
待她目示右焉跟着众人先走,便站起身,正思考自己是应该原地不动还是迎过去,皇
后娘娘的步子已经流动到了她的身边,含笑按着她坐下:
“你瞧,本宫说无事吧,此事一出,本宫便同陛下说‘要留余地而处人’,哪有抓个细作把自己人都牵扯进去的道理。”
这会儿皇后娘娘的话,仿佛又肩负了这桩事的“核心功劳”。
她起身为礼,“此事多亏娘娘,娘娘恩德,妾身定不敢忘。”
皇后娘娘这个岁数,眉眼依旧带媚,很好地蕴合了端庄和媚态,挨着她道:“外头传言你‘性子冷僻’,今日见右焉与你投缘,可见传言之弊。本宫这头正有一桩事,明说吧,本宫有一侄女,一直心系邢将军,十八了,”说到岁数她叹了口气,“因曾遥见过邢将军一面,说亲的一概不应,便耽搁成一桩心事……这次戎居楼之事把本宫哥哥也牵连进去,他也是虚衔在府,落得愿意四处散散,虽未曾如你兄长般现在仍羁押在校事处,毕竟也受了一番惊吓,本宫这里不能明着说安抚,但也要表表意思。”
言子邑心里漏了一拍,难道
这是要她参与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