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舟中却有一股浓烈的脂粉气味,舟中诸人似乎也都发觉了,开始讨论身上的香是京中哪一家香铺新上的香,添加了哪一味从异域远道而来的香料。言子邑看见舟侧有比画框要大一些的四四方方的镂空窗户,便走了过去。
舟在行,目也在行。
舟行一半,正对着水中通往南岸今日犒赏设平台的拱桥。
见一行人缓缓走过拱桥,夏日的天气,人虽远,却瞧的清晰。
打头的人步子不紧不慢,正行到桥中,停住步不走了。
后头的人也都悬停在桥面,桥上便像从中间劈分了两半,一半空荡荡,一半压满了人。
言子邑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头拚入人群之中,快步往前。
隔着这么远,她似乎能听到老秦小碎步随着桥面发出的咚咚声。
言子邑不由一笑。
她撑着手底下的木框,索性把臂膀撑在上面。
他像是被老秦喊住了。
故而不动。
邢昭身形出类拔萃,侧立在他后方。
他走到桥侧,一手扶着栏杆,垂着头。
像是一边观鱼,一边在听绕后而来的秦霈忠说着什么。
水面波光粼粼,杨柳绕堤栽种,相互间隔得遥远,似乎有意放任媚姿,
他拍了拍栏杆像是要抬步,却在这时
朝这个舟的方向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