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眼间,觉着那中间像是立了个人,正捧着臂静静地看着,都吓了一跳。
月色剥出那人形象,中间一个才在陛下跟前见过,惊道:“胡……胡帅!”
胡卿言抱臂慢悠悠道:
“弟兄们,辛苦,陛下旨意不改,只是要再多留他两日,到时候还要再劳烦你们。”
拱卫营的人一愣,但要再问明旨意却怕得罪了这位宠臣,胡卿言拍了拍他们领头的,嘴里含笑一句“去吧”,便也只得歇手。
那胡公公嘴里嚼了几口碎土,吐也吐不干净,胡乱吐了一通,便忙趴着叩头。
“怎么死的不明白吧?
多嘴。”
胡卿言的话落入耳中,胡公公像已是听不大明白,点了点头,又忙摇了摇头:
“胡帅,冤枉!陛下让老奴事事详禀,老奴可有好些事儿都藏着!”
胡卿言咯咯一笑,“你还想如何说?”
胡公公急想一阵:
“胡帅让王府里的人去给秦司卫送饭,老奴想想这事儿不妥,也没往上头说。只私下里让人留意着,他们借这个机,出去通了消息,给老奴拿住了行迹,又担心涉了胡帅,”说罢忙表忠心似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底下人交的证,一直捂在心口里,半点也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