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已经被抄了,你不知道吗?”
舒妃惊疑: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宫里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孤才下的谕 ,哪里能这么快传到内宫里来。“
成帝背手从门廊外头踱步进来,胡卿言却没有抬头,手中仍旧持着那橘皮,笑看着道:
“我妹子这儿瓜果香,真不错,醒神。”
成帝朝四周一挥手,宫人们鱼贯而出,舒妃临到陛下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这一挥手里头有没有自己,行完礼杵了一会。
屋子四角都已上足了灯,很亮,成帝乍从外头进了屋内,有些不适应,看了看舒妃,又看了看坐在那里显得气定神闲的胡卿言,不由叹了口气,再摆了摆手。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成帝隔着几案,落在适才舒妃那张座椅上。
胡卿言私下是没规矩惯了。
他看了一眼成帝,目光望着前方,正了正坐姿,扯了扯腰间束着的白檀马尾纽带:
“你防着我啊……”
虽是一问,胡卿言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来我往,口中既不称臣,也不尊陛下。
“哦?”成帝面上升起一丝笑,也不生气,像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质问,但一转念
这确实是他做派,像他。
虽不敬,但于帝王心思,却有那么点安心。
胡卿言低首,看了那纽带的位置,双唇微动,目光仍未落向成帝,只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你派的这个姓胡的太监,也是来监视我的吧。”
成帝没有半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