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微眯:“你都不是王妃了,这地方还能住么?现在想想,是否觉得自己太过天真?”
言子邑仰头看了他一眼。
他眉间荡过一丝玩味。
他倒竖起拇指往身后示意了院外的方向:
“适才那胡公公,用淮城侯夫人之母在一个太监面前碰头来吓你,他瞧你没有反应,灰心丧气得很……”
他笃定道:
“一来你无孕,二来你与言夫人向来不亲睦,这些唬不了你。”
胡卿言摆了摆头:
“那我来说说罢,我们这位陛下,征战半生,在治人上毫不含糊,尤其前朝那些抵死顽抗的将军,于平城称王后,头一件事儿,都先赏了磔刑,其夫人女儿,没入官声署,逼从侍客。此后,顽将叛臣,都按此例行之,淮城侯夫人后来是怀着身孕没的官声署,胎动之时,尚在侍客……”
言子邑听得背脊骨发凉,脸上感觉扑了一层寒气。
“我们的王爷,”胡卿言咬重了“我们的”三字,低哼了一声:“为此事顶过陛下,认为太过酷辱,陛下因此不悦,也没敢再顶。”
见言子邑一张脸煞白,胡卿言似乎有些满意。
目光在她面上逡了两回,
“当然也不是只有这一途,为了恩赏将领,我们陛下还想了个法子,便把这些官贵之妻女赏了平叛有功之臣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