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燃抿唇看了孟樾绮一眼,没说话,视线转向禁锢着孟樾绮的褚怀钰。
曲燃神色极为不虞,眉毛凌厉地皱着,沉沉压在眉弓,显得眼睛深邃又极有攻击性。
褚怀钰也转过头,他放开对孟樾绮的禁锢,面对着曲燃站直身体,看向攥着自己小臂的曲燃,勾着唇角似笑非笑。
“曲总的弟弟?”
褚怀钰看着曲燃和曲熵如出一辙的凌厉眉眼,动了动手,摸上孟樾绮的耳朵,捏了捏他小巧的耳垂。
“原来他就是宝贝你做家教带的那个小孩儿啊?”
“你叫他什么?”曲燃看起来更为不快,孟樾绮感冒发烧的那天早晨曲燃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和现在重合。
曲燃皱眉看着褚怀钰的动作,正要上手把孟樾绮拉到自己身边,孟樾绮就拍开了褚怀钰狎昵调戏自己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从褚怀钰和墙壁中间出来,站在曲燃右手边。
他扯了扯曲燃的袖子,“没什么,曲燃你松手吧。”
曲燃垂下眼睫看了他两秒,用力到暴起青筋的手从褚怀钰的小臂上挪开,转而牵着孟樾绮的手,带着他就转身要走,“跟我走,我有事要跟你说。”
然而还不待孟樾绮回答,他另一只手就被褚怀钰从后面拉住。
“凭什么要跟你走?我们还没吃完饭呢。”
曲燃和褚怀钰都拉着他暗自角力,孟樾绮觉得自己就好像拔河比赛双方选手手中那条系着红色飘带的绳子,被拉在中间左右摇摆。
关键这两人力气还老大,攥得孟樾绮手腕生疼,他感觉自己的两条手臂都快被卸掉。
孟樾绮宛如一株瘦弱的小草,狂风中摇晃,不免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心累,有气无力地叫了声:“都给我松手。”
那两人没什么反应,仍是抓着他不放。
孟樾绮都快无语死了,早知道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今天这日子属实不好,出门就叫他碰上褚怀钰和曲燃这两个难搞的冤家。
孟樾绮头疼地闭了闭眼,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又叫了一声:
“我说”
“你们俩都给我松手!!”
两人无声的拉锯战总算停止,不再使力,但仍是一人一边攥着他的手腕不放。
走廊转角走出来两个客人来上洗手间,奇怪地看向正在僵持着氛围古怪的三人。孟樾绮自觉丢人,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待到路过的客人进去洗手间之后才又抬起头。
他败下阵来,左右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软着嗓音示弱道:
“我求求你们了,松手好不好?这儿人来人往的影响多不好?还有我手腕都被攥疼了……”
曲燃听他喊疼,手指动了动想放开,但一抬眼看见对面的褚怀钰就又忍住了,道:
“我们一起放。”
褚怀钰像是在嘲讽曲燃的幼稚,嗤笑一声,率先松开了手,就冲曲燃这小狼崽护食的模样
他倒要看看,孟樾绮和曲燃除了家教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特别的关系。
曲燃于是也松了手,撩开孟樾绮宽松的衣袖,垂眸看他被自己攥红的手腕,眉头蹙起,指腹轻轻蹭过他手腕白皙皮肤上异常明显的红痕,不免有些懊恼。
他松松拉着孟樾绮细白的小指,低声道:“对不起,樾樾,把你弄疼了。”
曲燃向来是张扬桀骜的,孟樾绮认识他几个月,极少见他这样柔软示弱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而且这小子又开始没大没小的叫他名字,还用那种哄小孩儿一样的口气,弄得孟樾绮耳垂都浮上一层粉色。
孟樾绮忍不住不自在地动了动被曲燃拢在手心的小指,避开曲燃垂眸直直看着他的视线,小声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