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我。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周。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那天曲燃吻了我。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反感。
我甚至想原来他外表这么锋利的人,嘴唇也是软的。
他的舌头舔开我唇缝,我并没有反抗和阻拦,很顺从地张开嘴接纳了他的侵入。
我发现也许我错了,曲燃并不纯情。
因为他做起这种事来实在熟练。
他侵入的很深,舌尖扫过我的齿列和上颚,勾着我的舌头亲的很凶。
我觉得莫名的痒,有点呼吸不过来,脖子也仰得发酸,想退开一点却被他托住后脑吻得更深。
我一只手还被他握着,只好用屈起食指挠他手心。
曲燃顿了一下,终于舍得放开我,他低头贴着我鼻尖,很近地看着我。
我望着他比刚刚更深更黑的眼睛。
我说你好凶。
他用指腹擦掉我唇角和下巴的水渍,勾着嘴角笑了一声,说:是吗。
头发湿着还在滴水,我全身上下也只披了一件浴巾。
我放开他的手,把刚才接吻时微微散开的浴巾往怀里拢了拢。
曲燃顺势揽住我的腰,食指刮了刮我鼻尖,他似是觉得有些好笑,说: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哼了一声。
什么呀。
我又不是怕他。
赤裸的双脚在地板上站久了,我动了动有点凉的脚趾,下一秒被曲燃勾着腿弯单手抱起来。
骤然失重,我只能抱住他的脖子以保持平衡。
坐在他臂弯,我高出他许多,湿漉漉的发贴着他侧颈,故意弄湿他那块皮肤,我问他干嘛呀。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压着脑袋亲了太久,我声音有些软。
曲燃居然打了一下我屁股。
他问我是不是刚才没被欺负够。
我说他有病。
曲燃笑了一下,把我抱到房间里,甚至握着我脚踝半跪着帮我擦水珠,然后给我吹头发。
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氛围变得奇怪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我忍不住抓住曲燃在我发丝间穿梭的手指,后仰着头倒着看他,我说好了,干得差不多了。
他嗯了一声,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低头,又一次亲了我。
不过这次没有很久。
最后放开我的时候,轻轻咬了一口我下唇。
不重,也不凶。
甚至称得上温柔。
他看着我,说他今天有事,晚上回来。
我感到莫名。
雇主要做什么是不需要跟员工报备的,我这样认为。
但雇主好意告知,我只能点点头,我说我知道了。
我说最近老是下雨,记得带伞。
曲燃笑了一下,摸摸我脸颊,他说好的。
我失策了。
外面雷声好大,即使紧闭窗户拉严窗帘,还是隔绝不了。
我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捂着耳朵。
因此我也没能听到敲门声。
直到曲燃在我床边坐下,掀起我壳一样的被子。
我茫然睁开眼睛。
曲燃看着我,擦掉我无意识流出的泪,俯身把我从床上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