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樾绮才不理他,一心一意低着头包自己的饺子。
曲燃于是去抱他的胳膊,左右晃来晃去地捣乱,馅儿全露了出来。
孟樾绮慌忙往中间拢,薄薄的皮儿破了,饺子馅弄了他满手,这下不理这小狼崽子都不行。
孟樾绮转脸看向他,两手在身前平摊着,瞪圆眼睛怒道:“你比团团还烦人!”
猫爬架上睡大觉的团团无辜躺枪,耳朵尖一动,“喵呜”一声以示抗议。
曲燃把他宽宽大大的袖子卷起来免得弄脏,道:“谁让你不理我的,这么久没见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孟樾绮无奈:“这么久?是多久?半个月有没有?曲小燃,你别太夸张。”
曲熵洗完手过来,挽着袖子在对面坐下,拿起一个柳叶型的饺子,“这是樾樾包的吗?”
孟樾绮抬眼看他,“嗯,是我包的。”
曲熵夸奖:“樾樾人长得漂亮,饺子也包的这么秀气。”
孟樾绮笑了笑,“我们那边都是这么包的。”
曲燃半揽着他的肩,“樾樾教我好不好?”
真磨人。
孟樾绮站起身,垂眼看他:“教你,起来去洗手。”
曲燃于是乖乖跟着人去了洗手间。
一关上门,立刻不装了。
曲燃握住孟樾绮的双手包裹着,洗手液的泡沫早就被冲干净。
水龙头开着,掩盖了接吻时黏糊糊的水渍声。
孟樾绮被曲燃困在墙边,仰着脸承受曲燃不知轻重的吻。
明明只是十来天没见,但曲燃感觉怎么却是几十天没见一样。
好想他。
天天都在想他的樾樾老师在哪里,在干嘛,有没有吃饭,是不是又在给别的学生上课,还是在哪个人的家里。
水冲的太久,皮肤都要泡皱,孟樾绮呼吸不过来挣扎着退开。
擦干手,孟樾绮无意中抬头看见镜子,转身瞪他:
“你咬这么重做什么?看我这嘴被你嘬的!”
曲燃垂眸,手指揉了揉他被含咬得红肿的嘴唇。
“太想你了,忍不住。”
孟樾绮还没回答,曲燃又问:
“为什么不继续在我家住下去?”
孟樾绮:“你还好意思问,你们哥俩天天抓着我做,我还要不要活啦?”
曲燃抿着唇,眼神晦暗,手指从他唇上移到细白的脖子,再到耳后。
那里有一点红痕。
很难发现,但他皮肤太白,颜色在上面总是很显眼。
“那培昀哥呢。”
孟樾绮捉住他的手指,“什么?”
敏感地察觉到他不对劲,孟樾绮用拇指轻轻磨了磨他虎口,“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曲燃收回那种表情,低头亲了亲他脸颊,牵着人出洗手间。
“没什么,走吧,樾樾教我包饺子。”
年夜饭的主厨是叶培昀,帮厨是孟樾绮,打下手的是曲熵和曲燃。
厨房不小,甚至很大,但一下挤进四个男人还是略显局促。
天色早已黑透,城市万家灯火。
大雪积了很厚,热闹的声音并未被雪层完全吸收。
忙活一个小时,四人坐上桌。
团团瞧不上专门给它准备的座位,跳上餐桌盘踞一角,端正的坐姿,仿佛猫中帝王睥睨众生,脚下皆是它的疆土,在座四位便是它的子民。
电视上放着春晚,听听声儿,应个景。
曲燃包的饺子被单独下了一锅,歪歪扭扭的,煮成一锅饺子皮儿汤,被孟樾绮盛出来放在边上。
团团踱步过去,粉鼻头小幅度翕动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