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孟樾绮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刚出院后他们关系倒是有所缓和。不过算起来,从他生日那次之后,他们几个就再没有一起聚过餐了。
孟樾绮于是笑了笑,“好啊,现在走吗?”
“那走呗!”
路梓阳把孟樾绮拉起来,俯身凑到他耳边,呼吸撒在耳根,“孟孟我跟你说,今天去褚怀钰他家的酒店,咱们好好宰他一顿!”
褚怀钰颓废消沉了一段时间,被孟樾绮看不过眼说了几句,最近终于恢复正常。
他“啧”了,抓着路梓阳的后领子把人拽开,“说什么呢这么大声,以为我听不见是吧?”
他说着顺手搂上了孟樾绮的腰,一边揽着他往外走一边道:“宝贝,你别听他的,我不是那么吝啬的人,只要宝贝你想,天天去格锐都行。”
褚怀钰压低嗓音,贴着他侧脸,“宝贝你答应我的追求,你就是格锐的少夫人。”
我的天,这什么霸总玛丽苏台词!你可快闭嘴吧你。
孟樾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寒地拧眉,推开褚怀钰那张脸。
“我谢谢你,但没必要。”
他挣脱褚怀钰的手,快走了两步,到了宁淮旁边。
宁淮偏头看了他一眼,停留几秒。
孟樾绮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歪了歪头,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长而平直的睫毛垂下,收回视线,宁淮道:“外套拉链拉上去,外面有风。”
走出宿舍楼,刮骨的北风迎面吹来,孟樾绮打了个寒颤,听话地乖乖把棉服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细白的颈子,顺便把大大的大毛帽子扣到头上。
*
格锐酒店,二十二楼套房。
四个人坐在桌前,菜肴精致可口,桌上造型抽象别致的醒酒器里盛放着猩红色的酒液。
孟樾绮被他们管着不许喝酒,辛辣刺激的菜也不让他碰。每次筷子才刚伸出去,便被挡了回来,说是身体才恢复,要更加注意才行。
弄得孟樾绮又馋又气。
路梓阳酒量不好,一杯红酒下肚,脸颊和耳朵就已经红了。
他拉着椅子挪了挪,挨到孟樾绮身边,很近地和他说话,“孟孟,寒假了,要一个多月见不到你了,我会想你的。”
醇香的酒气随着吐息洒在孟樾绮脖颈间,他转过脸看了路梓阳一眼,随口道:“知道了,”伸手碰了碰他被酒精染得通红的耳朵尖,“你别喝了梓阳,耳朵好烫。”
路梓阳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蹭了蹭,“我还行,我没醉呢。孟孟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啊。”
孟樾绮正要开口,他右手边的褚怀钰动了,拉住孟樾绮的椅子扶手,把他连人带椅子拖到自己这边,拧着眉看向路梓阳。
“干什么呢就动手动脚的?才喝了一杯,你装什么醉?”
路梓阳抬起头,有些发红的眼睛在空中对上褚怀钰的视线,“我装什么了?你又找什么茬?孟孟又不是你私人所有的,你凭什么管那么宽。”
“不是……”
孟樾绮想打断两人,结果被打断的是他自己。
“我凭什么,那你又是凭什么?动不动上手这里摸摸那里蹭蹭,你还有没有点距离感。”褚怀钰手臂搭在孟樾绮的椅背上,手掌扣着他肩膀,嗤笑一声,和路梓阳对呛。
“好意思说我,”路梓阳猛的抓住他放在孟樾绮肩上的手腕,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的异常明显,“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碰孟孟经过他同意了么?”
不是……你们别吵了!
喝点了酒,那些装模作样维持的和谐便瞬间被打破。
到底有什么好吵的啊!跟两个小学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