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潸然泪下的温如月,福善很是替温如月窝囊,好好一个正室,竟然被一个小妾欺负成这样,换成她,拼了命也要逃出那狼窝,实在逃不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薛焕与那小妾也别想善终。

众人陆陆续续地来,走得时候哗啦啦一起离开了。

殷蕙刚休息没多久,衡哥儿、循哥儿回府了。

自家亲儿子,不必客气,殷蕙继续在次间的榻上躺着。

昨晚魏?嗾厶诘锰?狠,下午又坐着陪客陪了好久,她腰酸。

因此,衡哥儿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母亲。

以前每次他们回府,母亲都会笑容温柔地等着他们,今日竟然都没精神下地了。

衡哥儿让弟弟带妹妹出去玩,再打发走金盏、银盏。

殷蕙见儿子似有大事要说,稀奇地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衡哥儿站在榻前,酷似魏?嗟耐Π蚊挤迳钌钪迤穑?低声问:“娘是不是有心事?”

殷蕙错愕地反问:“我有心事?”

衡哥儿直言道:“自从父王带表姑母回来,娘好像就不太高兴。”

殷蕙脸色微变,她招待温如月招待得满面春风,连魏?喽济豢闯隼此?对温如月有芥蒂,儿子居然发现了?

“为何这么说?”殷蕙迅速收起异样,还笑了笑。

衡哥儿不满母亲的敷衍,抿抿嘴,提出证据:“您早上都没起来,现在还如此精神不振。”

殷蕙:……

原来儿子是这么误会的,可她又不能跟儿子说他老子昨晚做了什么好事。

“跟表姑母无关,娘就是身子不大舒服,怕你们担心,才推脱贪睡赖床。”殷蕙笑着道,“再说了,表姑母先前那么可怜,父王带她回来照顾是应该的,娘为何要不高兴,你这么猜,真是冤枉娘了。”

衡哥儿既然有了怀疑,便觉得母亲说什么都只是狡辩,看眼窗外,衡哥儿冷声问:“娘尽管与我说实话,父王想纳表姑母做妾,是不是?”

殷蕙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