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您照顾好自己,我走了。全身湿湿冷冷,我转身向岸边扒拉着,手脚并用爬上岸,冷风一吹,情不自禁的一个寒颤,又忘记运功了。
走出两步,就再也提不起脚步
忍不住的回头看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割舍不下
繁星点点,闪闪约约
月华如练,孤渺清傲,一如他
他探腕将蓬花瓣放入水中,手指触上水面,甘冽的溪水没过他的指尖,我突然发现他的身子晃了晃,另外一只手飞快撑住身前大石。
长发滑落水中,袖角被溪水打湿,他捂着胸前纷乱的呼吸着。
“师傅……”我再无犹豫,飞纵而回,揽上他的身体。
他好瘦,清瘦的腰忍不住心酸的疼惜,滑落在我的臂弯,银色长发落满我的掌心,冰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颜色,胸口起起伏伏,不稳的吸着气。
“师傅,你怎么了?”掌心贴上他的后背,输入气息想要帮他调节。
可是我输入的气息,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也找不到一点属于他的气息,他的内府中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师傅,师傅……”
是为我解咒,一定是!
臂弯中的他,弱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孩,闭着眼,除了呼吸,什么也感应不到,我小心的抱着,生怕力大伤了他,手重惊了他。
不断的催送着真气,让自己的内息在他身体里流转,至少让他的身休不至于因为突失的真气而受风着凉。
他的身子冰凉,凉的让我心悸,将他的身体更加贴近我的怀抱,用自己仝身,筑起防御的墙,抵御着寒夜对他的侵蚀。
握着他的手,冰冷的,还带着水渍和莲花的清香。 将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月亮好像突然躲进了云里,黑幕中,他的脸更白了。
犹记池畔初见面,清高孤绝背影清晰浮现,与此刻他的羸弱鲜明对比。
他说是还债,可曾知道我欠了他多少?
谁是谁的债,谁能说清楚?
“我没事。”他没有挣扎,或者是无力挣扎,雪唇飘渺间逸出几个字。
“是因为我吗?师傅……”我为什么怎么也暖不了他的手?依旧冰冷如霜,我的唇贴上他的手,努力着。
他的唇角浅浅的一动,雪瓣微颤,闪过一丝惊艳我眼眸的笑,“不过半月而已,气息就会回来。”
“半个月?”我掩唇惊呼,以他的身体,半个月怕就没了,“我陪师傅半个月再走。”
发丝摇动,他在我肩头无力的摆摆头,“不用,我……”
“我是你徒弟。”轻轻打断他的话,“有事弟子服其劳。”
拥住他的肩头,此刻的他已让我忘了他的身份,只是抱着他的身子,裹着寒冰似的虚弱,一股劲气透入他的身体,顾不得冒犯,让他陷入昏睡中。
此刻的他,没有了冷冷的疏离,乖巧的伏在我的怀抱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象一朵含苞未放的花。
在他额头浅浅落下吻,细致的肌肤令我瞬间心摇神荡,终于忍不住,低下头,低下头……
如羽毛般刷过他的唇,我环着他的身子,如入定的老憎般不再动分毫,让他休憩。
凉夜微风,在我结界周围凝结了露水,逐渐汇聚成晶莹剔透,当阳光出现,他们一抖,倏忽顺着透明的结界滑落,留下长长的水渍。
“师傅你体息下,我就来!”说着他听不见的话,我仿佛捧着冰雪,小心翼翼的放低他的身体,再次打入一道真气,顺道在他身侧绕上一圈结界,阻隔外界的冰冷,纵身跳离大石。
想要拔剑,却发现秋水剑已失落在与寒隐桐的对决中,默默的一叹,我运掌如刀,劈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