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骗子吧。”薛关琢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
“心诚则灵。”大师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
薛关琢把头又转回去,离开了,手里紧紧攥着个小布袋,自言自语地说着,你不能骗我的,不要骗我...
路过门口的功德箱时,薛关琢把随身带的所有整票子都投了进去。
下了山之后,又觉着自己像个脑残。
没骗他没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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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了缝的白瓷娃娃
虽虐但色
山城的每条街几乎都有几家深巷火锅,薛关琢挑了一个看起来最阴森破烂的死角,时间也特地选在半夜。
天气早转寒了,来顿热腾腾的火锅最好不过,尤其山城的夜生活极为丰富,即便凌晨,街边小店的吃客还是络绎不绝。
但薛关琢挑的这家,明显是十分冷清的,冷清得都有些诡异,不过这正合他意,这样的氛围最适合闹鬼了。
老板跟个蜡像一样坐在门口,面色发黄,一脸苦相,感觉这店明天就要倒闭了一样。看见薛关琢,跟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站起来迎接,要给他擦桌子。
薛关琢摇摇头,指指外面的棚子,说他在那儿吃。
薛关琢记不清自己点了些什么,应该都是肉吧,牛肉。因为他哥很爱吃肉,尤其是牛肉。
婉拒了老板要站在旁边帮他下菜的热情服务后,薛关琢低着头,绞着衣服,不敢往对面看。
不知道绞了多久,手都红了,薛关琢终于有勇气抬头了,可他什么都看不清,面前的火锅已经腾起了白茫茫的水雾,他自己的眼眶里也是。
薛关琢没敢擦眼睛,迅速又把头低下去了。他觉着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坐在这儿等他哥,但不晓得他哥到底会不会出现,甚至连往对面望一眼都不敢,这件事就是让他很委屈。
“我的乖乖,怎么哭了?”
薛关琢一愣。
妈的,我出现幻觉了吗?
水汽和眼泪的双重屏障下,薛关琢慢慢抬起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对面。
算了,幻觉也好。
“哥哥...”
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卸了,薛关琢紧绷的肩膀终于耷拉了下来。明明见着哥哥了,薛关琢却觉着更委屈了,趴在桌上抽噎起来。
薛潘旸手忙脚乱地想哄人,但自己也没搞清楚状况,只能赶忙转移话题,问他弟,他俩怎么能见着面的。
薛关琢鼻子红红地望了他哥一眼,蔫蔫地说,去山上求佛的。
薛潘旸不合时宜地被逗笑了,遭他弟瞪了一眼后正色夸奖道,乖乖,你真厉害。
不过情况自然没有那么顺当,但薛关琢当时没跟他哥多话,他都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因为他疯了才出现的幻象。
薛关琢的一个室友,家里有人是算命的,平常会讲些神神道道的传说,薛关琢之前还住宿舍的时候,就听过他的茶话会。
不过他从没搭过话,他不迷信,只是没办法把耳朵闭上罢了。谁知道他后来却挨个儿回忆着那些鬼故事,打算一一尝试。
薛关琢从小长在华东地区,对西南的民间怪谈自然知之甚少。他的室友说过,在他们巴蜀地区,有一个关于鸳鸯锅的传说。
鸳鸯锅又叫“阴阳锅”,过去有人思念去世的亲人,就会找个阴气重的地方,支起一口鸳鸯锅。如果去世的那人也同样最牵挂他,便会现身一起来吃。
活人吃红汤,死人吃白汤,吃完这顿火锅之前,阴阳相隔的两人,就能短暂地相见。活人若是吃了白汤,便是与死人结了鸳鸯,从此阴阳不分。
当薛关琢意识到他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