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薛关琢联系方式的男男女女多了很多,但他都没给。除了同部门干事和班上同学,薛关琢从不去结交多余的人。

就算是他们,也都觉着薛关琢是朵冷冰冰的高岭之花。只有薛关琢的室友知道,他还有另一面。

“喂,哥哥。”

第一次听见薛关琢接电话的时候,室友都懵了,这语气和平常跟他们讲话,也差太多了。

虽然薛关琢基本都是躲到阳台上去讲,但还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讲完进来的脸色大部分情况下都很舒展,但也有难看的时候。

比如上次,他哥说好了周末来看他,结果又要往后拖。

薛关琢当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三天没理他哥。

薛潘旸的大二生活总体来说也还行,除了之前有一回,他发现他的乌龟少了一只,差点和林杭打起来。

室友拉都拉不住,薛潘旸非说是林杭给煮了,林杭有嘴说不清,还好最后另一个室友在水池子的角落里发现了那只越狱的王八,这事儿才算平息。

林杭嘲笑他,连只乌龟都看不住,还来怪别人。气得薛潘旸当晚又给他弟打了个电话过去腻歪,还特意留在屋里,站在林杭的身后。

“薛哥,下学期的试飞名单,好像有你诶。”一个室友忽然道。

“啊,是吗?”

“是啊,好厉害,我们这批一共才出三个。”

薛潘旸不好在同级面前炫耀,便换了方言对电话里讲:“宝儿,听见没,你哥哥要去开真飞机了。”

“嗯,好厉害。”

薛关琢的声音就像带着细弱的电流一样钻进了薛潘旸的耳朵,弄得他心里一痒。被宝贝弟弟夸的感觉和被室友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哈。

薛潘旸舌尖顶了顶上颚,还是推门走出去了,忍不住道,“宝宝,我好想你。昨晚刚看着你的照片撸了一发。”

薛关琢那边顿了顿,说,“你给我买的东西,我没带来。”

薛潘旸稍微一反应,就明白他弟指的是那堆跳蛋和尾巴,差点又硬了。

“给你买新的。在宿舍能用吗?”

“在浴室,或者他们都不在的时候。”

“嗯。要拍照片给我看。”

“好。”

薛潘旸忽然笑了,“你这小狗又欠操了?”

“嗯。想被哥哥操。”

薛潘旸彻底硬了,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唔。”

暑假比较长,薛潘旸问他弟想去哪儿旅游,他好提前订票。薛关琢却说,回家吧。

他知道,他哥不想让他再回那个蟹塘,接受一村人的指指点点。寒假他们就去了魔都旅游,只有过年那几天回了T市。

但他哥不能也一直这样不着家啊,他倒是爹不疼娘不爱,他哥又不是没人要的野小孩。

薛潘旸在家吃年夜饭,薛关琢还是没回x县,就在附近的宾馆待着。

吃完饭,薛潘旸从家里溜了出来,春晚开了个头,他就走了,拿保温盒装着饺子。

他家保姆包的饺子还挺好吃的,反正潘婕不会沾手灶台。

饺子到薛关琢手上的时候还是热乎的,淋了不少醋。他哥笑嘻嘻地找遥控器开电视,说小品快开始了。

背景音乐是热闹的晚会声,窗户外时不时窜上天朵烟花,薛潘旸撑着下巴看他弟吃饺子,忽然来了句,“你觉得,咱们这样是不是很像两口子?你就是馋猫老婆,我就是从外边给你带吃的回来的好老公。”

“为什么我是老婆?”薛关琢问。

薛潘旸:?

“怎么着,这么久了,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定位?”

“你是一个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