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薛关琢一愣,他一个整天两点一线的高中生,压根没什么用身份证的机会,就忘了这茬。他似乎没把它收进包里。

“算了,不住了。”薛关琢转身走了。

这时一个一直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连忙跟了上来。

“小帅哥,要不要去我们那儿将就一夜,就在隔壁。”

“我没带身份证。”

“不用身份证,你稍微配合点儿,钱也不要你的,白收留你一晚...两晚三晚也行。”

薛关琢皱起了眉,他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睡的大床。

那人很殷勤地指给薛关琢看,一家门口挂着五光十色大招牌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店。

但一定不是家旅馆。

薛关琢想了想,反应过来了,这叫夜总会。在他的认知里,那可不是个好地方,他连KTV都没去过几次,而且都是他哥带的。

这么一看,薛关琢还真是个乖宝宝。

他抱紧了自己的乌龟盆,说:“不要。”然后斜了那男人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那人也没追上去。他只是个拉皮条的,又不干人口拐卖。本来看薛关琢抱个鱼缸背个大包,一副憨了吧唧的模样,以为是个好糊弄的漂亮傻子,结果防备心那么重。他嘘了口气,去搜索下个目标了。

薛关琢懒得再走回蟹塘,而且突然下起了雨,他就躲进银行放自动取款机的那个小房间里了。

其实薛关琢不是很怕淋雨,但这雨来得急促又猖狂,太猛了,没一会儿,他头顶的那朵云就坠了一片珠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