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和他弟互发的消息,有不少露骨的,这要被看见了,真的很难解释。

要是关玲珑不认字儿该多好啊。薛潘旸正这样想着,结果情况比他猜得还要糟糕。

他俩上回在蟹塘堤岸那儿野战,被摄像头拍下来了。

为了防止有人来挖蟹苗,关玲珑给装了个监控在屋檐。薛关琢知道这事儿,连着监控屏的电脑就在他房间里头。

但他没想到,他妈八百年都没看过一次监控的人,那天为了找个破耳环,去翻了监控。

他那天刚巧不在家他的金鱼又挂了两条,他补货去了。最开始的那批都死光了,不过薛关琢源源不断地复原着鱼缸,保持着十几尾鲜活的生命在他书柜上游动。

回来的时候,关玲珑正面色铁青地坐在他的书桌前。

薛关琢瞥见按着暂停键的屏幕,微微愣了愣,然后旁若无人地走到鱼缸前,把新成员倒了进去。

关玲珑被无视了,更加气愤,指着她儿子的鼻子骂了一串不要脸,下贱,小浪货。

小浪货置若罔闻,开始给鱼喂食。

他妈还在孜孜不倦地骂着,薛关琢被念叨烦了,不痛不痒地回了几句,把人气走了。

关玲珑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羞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