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就这些……”

“嗯,我知道了。”沈如裘了然,“那你打个号码吧。”

“诶,诶好!”宋旬立刻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进入界面。

结果沈如裘薄唇轻启:“110会打吧?”

他冷淡地勾唇笑了:“宋老师,你和你前妻这些年贿赂校领导、对女同学进行性骚扰,还有和你前妻辱骂同性恋同学、逼得那个孩子抑郁症退学的证据……我不仅让人给学生科普,还全部呈交到教育局那里了。你说,上社会新闻的话,你要花多少钱贿赂领导?一套房够吗,要不要我再借宋老师一千?”

直至被沈如裘带上副驾驶,被人帮忙系上安全带时,宋绒仍旧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 沈如裘有点犹豫,“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他们太过分了?”

宋绒抿了抿唇,脸颊烫烫的,颇不好意思地憋出一句:“我没有道德,我觉得爽翻了……”

他早看这对没有师德的骨干教师不顺眼了!

明明讲课水得校园墙每天都有人吐槽,但他们还是要塞钱蹭特快班的职位!

回忆起宋旬当时立即由土黄跌入漆黑的脸色,宋绒脑袋都嗡嗡地往外冒蒸汽。

“舒服就好了。”沈如裘亲亲他红扑扑的脸颊,“那以后就不要再想他们了。”

又见他激动劲太过了,有点不好控制,就把人压在驾驶座上亲到快晕眩过去,才含笑放开他:“我们先去接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

“你见过的。”沈如裘帮他理顺微湿的发丝,“你经常帮他们做家务,小时候还和小姨一起陪他们过了年。”

宋绒又被他抛出来的话给砸懵了,格外乖顺地愣在座位上,脑袋默默加速运转。

沈如裘在他待机的时候,顺手把他的脑袋揉乱了,盯着宋绒蓬松的软发笑。

过了一小会,宋绒小小声地试探:“你……你还有什么事,是没告诉我的吗?”

“嗯……”沈如裘目视前方,“挺多。”

“……真有呀?!”

沈如裘的爷爷奶奶,是一对时髦的中老年伴侣,生了一双儿女。

在宋绒小的时候,那对儿女因为工作原因都整家搬到国外了,爷爷奶奶懒得动,也不想住在空荡荡的大别墅里,就往宋绒隔壁小区买了套复式住宅,整天绕圈散步、买菜做菜,特别喜欢到楼底公园跳广场舞。

宋绒从小就长得粉雕玉琢,唇红齿白,像讨喜的小花童,被在家照顾宋绒的小姨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带到广场上看叔叔阿姨跳舞。

他嘴巴甜,蹦跶得厉害,围在叔叔阿姨旁边夸他们跳得好;又喜欢读书,总是指着奶奶带的诗集,央着奶奶给他念古诗。

一来二去的,爷爷奶奶和他就熟得不得了,到他们家做客也算是常事。某年过年的时候,被到外面度假的一家三口独自留在家的小姨和宋绒,还被爷爷奶奶叫到家里过年。

这些都不是宋绒吹嘘的,而是爷爷奶奶上了车之后,感概地和两人旧事重提时夸赞的话:“……绒崽很棒的呀,就是他家那对小年轻,折腾完他小姨还不够,还要把绒崽关在家里,不给我们看绒崽。还好绒崽懂事,总是偷偷溜过来看我们,还愿意陪我们去医院。”

“长得很可爱?”沈如裘重复,“有多可爱?”

“现在的绒崽,和小时候的绒崽,就跟同一个模子放大了似的。”奶奶笑道,“脸蛋上的肉也一样多呢,就是身上太瘦啦。球崽,你怎么搞的,没给绒崽吃饭吗?”

等倒进车库里,让两位长辈先下车后,沈如裘一转过头,宋绒就赶紧捂住脸颊肉:“不能掐红!等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