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正在那清点属于我们的东西,王大柱从躲藏的纸篓里钻出来,满脸绿光森森,神情却格外惶恐:“我怕拖仙君后腿,所以就没敢跟去,实在是道行不够……”
“没事,你不去是对的,再不小心把你捎带手一起化成灰。”
我随口之言惹得王大柱一哆嗦,他颤颤巍巍缩回到纸篓里,显然是吓到了。
我找了个凳子坐,这大晚上熬夜,我不会哪天猝死吧?这可比遇鬼还可怕。
花信风坐在我对面,阿黄窜上来,蹲在他旁边,圆眼珠滴溜溜转,一看就是别有心思。
魈娘子的事虽然解决,但我这心中还有好多疑惑,本来想问灵泽,现在实在不忍心打扰,只好拿来问花信风。
“那红漆梳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花信风反问。
我将之前看到那些“过去”简单明了复述一遍,讲出疑惑:“魈娘子让我看到这些做什么?难道她觉得这样能吓唬住我,困住我?这也太看运气了吧!”
“不,可能刚开始确实是魈娘子所为,但后面你看到的恐怕是你自己的原因。”
“我?”
花信风点了下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情况,但作为祀物娘子你就已经不是普通人,有些人因命格与众不同,能接触到‘过去’,从中窥探到种种。”
我并没有讲自己的具体情况说给他,更没有提自己是怎么从“过去”中挣脱出来的,毕竟我跟他没那么知根知底。
但他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太爷跟灵泽都说过,我命格纯阴,这应该是特殊的吧?至于念出我也不知道的咒语,可能是当时摸着珠子手串的缘故。这可是鬼差的东西,上面残留着点什么不好说。
我一心急误打误撞激发了它,于是念出自己也不知道的咒语,从而挣脱魈娘子的“过去”回到现实。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