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说完停顿了下，皱紧眉头问道：“冬白不肯告诉我具体原因，气人！还说问老大，这我怎么可能逼老大讲嘛！”

我不由悄悄给冬白鼓了鼓掌，这一下把球踢给灵泽，看他怎么办。

灵泽轻叹一声，有些苦笑的意味：“我不就坑了他一下，就这么急着坑回来，真是没风度。”

通信员这时候说道：“我们冥主说了，帝君乃开天辟地第一明君善神，万古流芳，无与伦比。所以帝君做什么决定都是对，讲与不讲都有原因，我等誓死追随就好。”

“……给我戴这么高帽子绝对没好事。这阴阳怪气的本事是跟谁学的？”灵泽嘀咕。

我指了指他自己：“跟你学的呀，近朱者赤嘛。”

灵泽无语，蛇蛇叹气。

“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也无意义了。只不过你们真的要知道吗？”

灵泽虽然用了“你们”一词，目光却是看向小七。

因为他知道我肯定是想获知原委的，而且我也不会放着灵泽他们有麻烦装不知道。

小七就有点不同了，她虽是酆都传令官，但日常工作之外的隐秘，并不是必须要参与进来的。

她有权选择不知晓，让这个秘密连进自己耳朵的机会都没有。

小七举手表态：“我一定要知道！第一，这肯定关系到寒酥，第二，我可是酆都传令官，岂有遇事就跑的道理？第三，现在冥河也掺和进来，我装傻还能装哪去？”

她的立场很坚定，说得也很有道理，无论啥情况她都不可能装作不闻不问。因为她不是那种自私无情鬼。

灵泽沉默着眸光望向冥河的通信员，后者后撤一步行礼：“誓死追随冥主大人与帝君。”

灵泽默默点了点头，随后抬手释放法力在周遭设下屏蔽结界，以免被外人窥探或偷听。

看着淡紫淡白的光芒四下弥散，我这心情也跟着紧绷起来。

终于要知晓秘密！

姑姑给我卜算的结果还记忆犹新，到底什么秘密能有如此大力量？

布置好结界后，灵泽以平淡到极致的口吻启头：“我跟厉很可能是一个。”

！！！

虽然做过心理准备，可我还是大为震惊。

一个？什么意思？

可是……这分明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啊？！

小七跟通信员都没吭声，显然也陷入精神错乱当中。

我终于知道灵泽为什么这样讳莫如深，这东西确实不好随便说啊！

大殿之内静悄悄，缓了片刻，小七捂着胸口说：“老大，你继续说吧，我这缓上来点。”

我也顺势点点头。

“在人间那八百年间，我遇见厉之后经历种种，那之后就有过类似的猜测。但因为厉的背叛，我不想再验证，而回归正位后，就更没有这意思。”灵泽语气虽平静，但眼底藏着沉郁。

我想起之前他说过，希望是永远不被证实的猜测。

但现在是被迫证明了？

我想起图南仙君，以及之前他试探厉的那一下，感觉到很多东西被串联起来。

灵泽像是看出我的心思，继续说道：“这次轮回出错，中途丢失过一魂一魄，我因天命护佑没有降生成痴傻短寿之辈，而丢失的魂魄就……成了厉。”

“要这么说，厉只有一魂一魄那压根无法轮回投胎，会在人间游荡直至消散啊。”我说道。

“这部分我也不清楚，因为厉并不与我沟通。回归酆都之后，我也曾跟他隐晦地提过，他明确表示不想谈，不想证实，维持现状。”

灵泽说完，整个大殿里沉默了许久。

通信员已经缩在角落里，像是要与阴影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