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松了口气但同时又隐隐失落,看来觉醒需要契机。
眼下的局面,如果灵泽能“清醒”,无疑如虎添翼。但这东西也不能操之过急。
至于这卡片代表的身份象征,我是一点也不惊奇,毕竟之前我已经猜测过,有心理准备。冬白他若不是,才是超乎我预料。
冬白将卡片放置在扇面上,然后左手悬在上面轻轻拂过,一股幽幽光亮像水波纹般荡漾而过。
他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只有一丝悸动,那这东西出现在这有何用处?”
“什么?”我问道。
冬白收拾卡片,拿起扇子来回翻看:“刚才我担心这晦气东西上有什么问题,可查了一下只有一丝悸动,就是古早以前残留下来的仙气痕迹。就凭这点气息啥都做不了。”
他放下扇子,看着我们:“那这东西出现在这有啥用?木樨,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明。
“这事确实奇怪,那道长说看得到我法相威严,根本就不可能。绝对是有人给他特殊指点。”
灵泽闻言眸光一沉:“林夕瑶?南宫羽的安排?”
“有这可能,只是还是那问题,拐这么大弯搞这又是什么意义?”
我越发觉得这一切都裹在迷雾当中,顺便也想起在地下通道时的感受。冥冥之中总好像有什么东西潜藏着,暗中布置一些暂时看不透的机关。
我们一圈人盯着桌子上的扇子大眼瞪小眼,在四周查探结束回来的辛夷,一进来看见这光景吓了一跳。
“主子?女主人?这是怎么了?”
“出了点事,暂时不要紧,你有什么发现吗?”灵泽问道。
辛夷沮丧地摇摇头:“这观内确实笼罩着圣光福气,可源头却飘渺不定,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搜了好几圈,还是不能定下来。”
我们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把玩扇子的花信风,后者一愣,挠了挠脸颊:“要不把我留在这,你们先走?”
“然后你邪祟发作,把这里拆得七零八落,好好的福地变凶宅?”
“啧,小泽泽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花信风刷地一下展开扇面,我眼尖,立马喊道:“你别动!”然后抓住他的手拽过来,这样能将扇面图画看得更清楚。
“??”他明显一愣,看看我又看看灵泽:“你娘子先动手的。”
没人理他,连冬白都盯着扇子上的画。
奇了怪了,那山水跟红月有变化!
刚才还只是隐藏在雾气烟云里的月钩,现在竟然雾消云散,红月饱满如银盘。墨色山水也不一样,绽放着朵朵沙罗花。
灵泽喃喃低语:“沙罗花相传是天上仙人所栽种,五百年开百花,一千年金光现,但这画上……是血红色。”
我确定之前不是这样,在场除了辛夷,都能相互印证。还是说这扇子暗藏机关,我们几个无声无息中上了当?
冬白揉着下巴,脸色古怪:“不愧是天人遗留,果然有点邪性。不管是为什么,干脆烧掉省事!”
他说着伸手探向那把扇子,结果被花信风一把抢先。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轻摇着扇子,俊逸的面容洋溢起淡然优雅的笑容。
我立即警觉,这不是花信风,他又邪祟发作了!
其他人也立即察觉,全都戒备起来。
“幽幽古井见月,双双情难了。”花信风喟叹:“何必急着将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驱除,不如尝试下理解?”
“你是哪个?”
“就叫我逍遥吧,我在梦幻乐园可徘徊日久,多谢你们给了我出来的机会。”
我试探他:“你是其他邪祟?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