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来,一把按住冬白的肩,看样子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拽了拽灵泽的衣襟:“要不要帮忙?”

“你觉得这些难得住他?”

“唔,我是怕这当中有真人,被冬白玩死了怎么办?”

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当中。

就这空隙间,戴鬼面的壮汉就被冬白一拳一个揍倒。他嫌弃地摆摆手:“你们这些小东西,塞牙缝都嫌肉少,敢不敢来点有分量的?”

他话音刚落,之前笼罩在队伍中的浅红雾气越来越发红,不知道哪来的光阴惨惨的,非但照不亮还晦暗起来。

鬼戏表演者突然全都停下舞步跟乐声,沉默不语地向着街道两旁靠拢,像是避让什么。

我们停下脚步,前边胡闹的冬白也退回来,站在我们前边,头也没回地叮嘱一句:“小心喽,有分量的来了。”

所有人严阵以待。

阴惨晦暗的红绿光亮交错着,雾气腾腾缥缈,阴影攒动逐渐靠近,高高挑起的宝盖黄幢晃动着,下面缀的布幅荡来荡去。

有什么东西从这阴影当中扔撒出来,片片飞扬。

刚开始我以为是纸钱,细一瞧才看清是一张张裁成条状的黄表纸。飘飘飞飞漫漫扬扬,一度都遮蔽了视线。

唢呐声震天而起,苍凉嘹亮透着凄厉,但这当中又有一丝诡异的喜悦。

阴影更加逼近,领头是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套着老虎头面具,头顶两侧伸出锋利黑色弯角。露着上身,下面缠着虎皮,赤着脚挥舞手中的长戟。

他旁边两侧是瘦如麻杆般的俩小矮子,一个打幡,一个捧香,口中呼喊:“阴神奉命办公,恶人避退,前世债今生还,速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