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白老气横秋地摆摆手:“要说年岁,那我还真是活够久的,啥东西都见过,更懂得不合适的就不要硬接受。”
我吸了口奶茶,突然问道:“那灵泽跪你,你也跟着跪,是在怕什么呀?”
大概是我这问题实在猝不及防,冬白根本没意识到此情此景,脱口而出:“那还不是让他跪了我麻烦,都差不多的级别折我寿……”
他话头戛然而止,眸光一转看着我微微眯起来,片刻才意味深长地翘了下嘴角:“木樨啊,你可真是不能小瞧啊!”
“这哪的话,我就一普通女孩子。”我眨巴眨巴眼,力求楚楚可怜。
就在这时,通信纸鹤忽然晃晃悠悠飞回,极艰难地顺玻璃门缝挤进来。
花信风一看纸鹤上泛红的痕迹,脸色凝重起来。
第347章 跳鬼戏
那纸鹤飞落到花信风手中,我紧张地四下张望,发现店内顾客要么谈天说地要么刷视频,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辛夷跟扶光还没出现,可能还在别处探路。
花信风摊开手掌,皱巴巴的纸鹤上红痕斑斑,他揉搓了一下,闻了闻肯定道:“是血迹。”
“怎么会有血?难道它们是活物,受了伤?”我惊讶不已。
“不,它们只是受法力驱使,即便物久成精也没有血可流。这是从别处沾染到的。”
说的也是,毕竟本质是符纸,真受伤要流也只有一股子纸浆跟黑墨朱砂。
纸鹤轻轻扇动翅膀,周身弥漫着浅浅荧光,仿佛在诉说什么。花信风皱眉不语,片刻才开口:“通信纸鹤上传来的消息说遇见了跳鬼戏。”
跳鬼戏?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傩舞的俗称,表演者们会戴上面具装扮成传说中的鬼神,然后表演各种节目。为的是驱鬼逐疫,祭祀祈福。
只是我记得禹城的鬼戏是在过年正月初一到十六期间举办,或者恰逢鬼节也有类似活动。
可现在阳历十月份,根本没过年,中元节早过了,寒衣节下元节也不到日子。哪来的跳鬼戏?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傩舞肯定不简单,而且怎么会这么巧有血溅到纸鹤上?总不能是看见纸鹤飞过来,一群鬼戏表演者招手说:来呀小鹤鹤,给你表扬个大呲花呀?
然后滋拉个口子,喷个血……
我正琢磨着,花信风又说道:“这鬼戏在顺福打印店跟老大妈火锅店附近,都在崇明街上。纸鹤传达的信息中没有提到如何溅到血,就是冲入鬼戏队伍后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有这一只飞出来。”
冬白捏着手里的奶茶杯,心不在焉:“肯定是都被毁掉了,这些通信纸鹤又没什么大本事,这只算机灵才逃出来。”
“那对方会不会跟踪纸鹤追过来?”我问。
“没有被追踪的气息,要么是对方没空闲搞追踪,要么就是对方也是遵循某种规律行事的低级鬼怪,没有反跟踪这种智商。”花信风得出结论。
我们一讨论都觉得是这样,现在纸鹤带来的信息就这些。我们决定再等一等辛夷他们。
这期间我从手机上查询禹城最近有什么活动,在非常边边角角的搜索界面上看到一条信息,说禹城路西区崇明街有傩舞,但具体时间是四天之后,也就是十五号。
我突然想起来冬白审钱德时,那狗东西透露过崇明街的祭阵原定计划是四天后启动。会不会这傩舞跟祭阵有关系?
我又仔细看了几眼,突然开始头晕目眩,有种意识被吸进屏幕里的感觉。手机都有点攥不住,那则信息文字漂浮着,一行行黑字扭曲成复杂的图纹。
“木樨!”
灵泽的声音穿透层层水脉般清晰地传达进我耳朵里,刚有些飘忽的意识迅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