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念头一说，小七沉思片刻点点头：“有道理，不过目前没有证据，西方鬼帝那边做事也谨慎，很少露马脚，我会继续盯着的。”

“辛苦你了，小七，我什么都不记得。”

这话真心实意，看小七一直帮着我，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小七安慰道：“别这么说，其实当初你出事，我特别后悔，如果我拦住你，或者我跟你一起，也许……所以现在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说完垂着头眉头紧皱，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我见状以为她是觉得事情棘手为难，于是也劝她：“过去的都过去，反正我也不记得那些。如果你觉得难办或者会违背你的工作，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好。”

“不是这个意思。”小七抬起头，明显下定某种决心：“我只能透露一点，我跟你的立场是一致的，唯一不同就是你当时反应更快，立即做出行动。等我想跟进时，这边不能没人守着，所以我必须守在……酆都。”

我心中微微一动，隐约想起以前玄荼他们说过，地府跟酆都是有所不同的。

我不想把疑问都压在心底，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小七闻言左右张望了一下，伸手打了个响指。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罩住这里，想必是某种屏蔽外面的结界。

“确实不一样，现在我讲的这些本来不该说，因为会有提醒你的嫌疑。”

我听小七这么一说赶紧阻止：“别，你不是说会有大麻烦吗？千万别触犯规矩！”

“放心，我只说一些边缘的，有结界能屏蔽。深入的我不能说，会被洞察到。”小七随后微微前探，压低声音：“人间关于酆都与地府有很多传说，但大多都不准确。酆都的权限与地位是高于地府的，但地府的名头在人间传播得更多。”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常能听见说地府怎么样，地狱怎么样，很少听见普通人提及酆都。”

“那是因为在六千年前，酆都和地府发动过一场政变。当时的酆都大帝因为某些错误而被处决，酆都上下全被牵连，也是从那时候起，地府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就渗透进来。”

小七停顿了下，又缓缓说道：“距那次出事之后，经历过两任酆都大帝，都没能将渗透进来的坏分子全部肃清。”

我不由自主屏住呼吸问：“什么都没查到吗？”

小七摇摇头：“地府在人间的香火太旺盛，而天道又开始有意压制酆都，导致酆都在人间一落千丈，阴气鬼气衰减，处处受制。大帝只能维持酆都没有败落。”

“照这么说，情况很糟糕啊，那现任酆都大帝一点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