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刚起步罢了。
灵泽垂眸深思,片刻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当时与什么人交过手,但与我结仇的倒是多得很。”
“什么人下的蛊可以慢慢研究,但现在若是不解以后还得有麻烦。”
“那有劳医师了。”
灵泽说着双手一环,向着祈微微躬身一拜。后者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干巴巴来一句:“你现一下原形。”
白光闪过,床榻上盘绕着条白蛇。
之前蛛网般的伤痕差不多都已经愈合,鳞片重新洁白如雪,闪烁着彩虹般微光。我忍不住感叹:“以前对蛇没多大感觉,还有点小怕。看灵泽看惯了,要是都长这样漂亮也没啥可怕的。”
小七也跟着点头:“确实,真是想不到啊!”
祈凑到近前,伸出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抚摸灵泽蛇身,一寸寸检查,不放过任何细节。忽然他指着一处鳞片说:“就是这。”
我跟小七赶紧上前一看,在极不起眼的位置有三片分散的鳞片呈黑灰色。这位置平常不好看到,不管是灵泽自己还是外人都难以察觉。
祈的语调有所升高,带着隐隐的兴奋感:“药将蛊驱赶凝聚到这里,尤其这片已经硬质化,如果不处理将像钢针一样逐渐渗透进骨肉里,蛊毒顺着血液四处流淌,到时候会疼得撕心裂肺……”
我连忙打住:“你先别兴奋,先告诉我能不能解决?怎么解决?”
“咳,抱歉,看到这种比较稀罕的情况我就有点忍不住。”祈充满歉意:“要说方法挺简单但是很疼。”
“怎么做?”
“把凝聚蛊毒的鳞片薅下来,会有那么亿点点疼。”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就这么直接薅啊?”
“当然。”祈揉搓着双手,看起来迫不及待:“你们帮个忙,按住了他。”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可选,灵泽显然也明白留着这蛊以后祸患无穷,所以什么也没说,甚至还将蛇身抻直了一些,方便我们动手。
小七跟我分别按住一头一尾,祈嘿嘿笑了两声说:“灵先生你忍着点,生薅下来肯定疼,如果用麻药会惊动藏在下面的蛊,其他法术手段也同样问题,所以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