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木樨你人太好了,我听说当祀物娘子很辛苦,可不能光瞧着好看就妥协,这男人啊不能惯着!”

“呃,我记得你来是教我拜会礼仪的吧?”

我试图将偏离的话题拉回来。

白露子一脸恍然大悟,吹了个泡泡说:“差点忘了,我竟然也被美色迷惑,回去罚吃三碗油炸田鸡!来来来,咱们现在开始……”

我实在没想到还有这种“惩罚”,想必是甜蜜的负担。

拜会礼仪并不难,据白露子说时至今日有些流程已经被精简,只保留了最重要的部分。但因为我是从未涉及过的萌新中的萌新,三天时间全记住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不知道白露子是受人所托还是天生带有夸夸团基因,我感觉自己还没做啥就被一通夸。而且她夸得极有水平,不仅不尬还非常能打动人心。

于是在她的循循善诱下,我被调动起所有积极性与动力,竟然将那些礼仪全部烙印在了脑子里。

灵泽也没有多悠闲,他比我还忙,既然是我们拜会人家,当然不能空手而去。白姐姐跟胡九早就说过那些虚头巴脑的不必费心,免得显得生分。

可就算如此,备礼也是重要环节。

三天时间,他将自己关起来,呕心沥血炼出一颗至尊灵药,据花信风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东西,它可以替即将渡劫的妖免灾一次。无论是多大的劫都能奏效,除非那妖恶贯满盈,五雷轰顶。

我惊呼道:“这东西多好啊,就这么给出去合适吗?”

“也不尽然,渡劫一来是清算过往,二来是脱胎换骨。只有真正靠自己撑过去才算更上一层楼。靠灵药免除就相当于作弊,如果之后不努力形成依赖,下次渡劫只可能更惨。”

“那这么说不就是鸡肋吗?”

“这东西就是给离着大圆满一步之遥,不敢再冒险的家伙用的。只要免了这一次,之后白日飞升岂不美哉?”

我懂了:“这是个保底作弊器,新人因为之后还要渡无数的劫,免一次也没啥用。而顶级大佬就差这最后一哆嗦,谁也不想被打回原点,所以磕一个保底冲上去!”

“对对对,差不多就这意思。”花信风连连点头:“所以这是各位大佬绝对争抢的好东西。”

我算是明白了,之后不由自主就会盯着装灵药的盒子。以至于灵泽很好奇:“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这东西应该很值钱,不对,值多少功德,要是有拍卖就好了。”

灵泽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因为白露子过来说明最后的流程。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去试正式礼服。

我也没在意,在一众衣裳里挑了件带古风元素的休闲装。结果白露子一脸嫌弃:“你到的五官很好看,身材也不错,应该穿更显身条的。而且你背也好看,要漏出来。”

“啊?这不好吧,拜会不是挺严肃正经的吗?”

我原本想挑身职业装的,后来想想有点太死板,又因为白露子一直强调他们族里很开明新潮。我这才选了休闲装,还不行?

白露子吹破了泡泡,竖起食指晃了晃:“完全达咩!完全不能体现你的美,真是跟男孩子待久了审美都降级了。”

“唔,有没有种可能,我是一直都如此的,跟灵泽他们无关?”

白露子表示难以理解,她一边帮我选礼服一边念叨她还是个小刺猬时,偷看村里大姑娘拿红纸抿口红,点朱砂,羡慕得要死。怎么会还有人类不喜欢打扮呢?

我听得直乐,原本被人误解并且干涉总会有点不愉快,但白露子如邻家小妹般让人亲近,反而觉得她说的那些妖生经历很有趣。

这种轻松感一直持续到她将一条露背小晚礼服拿出来为止,这次说达咩的人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