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
我走近大铁门,跟这位悬在空中的“好兄弟”打了个招呼:“天还没黑就出来啦,挺早啊。”
黑西装明显一愣,惨白的死人脸迟疑了下,抬手轻轻挥了挥。
灵泽过来接我,他拉着我上下左右查看。见他这么紧张,我笑着解释:“没事,真的没事,你看我这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
“没事就好。”灵泽似乎松了口气:“这些家伙竟然敢伪装我,活腻味了。”
“好啦,我也没那么脆弱。”我主动挽住灵泽的胳膊往教学楼里走。
“对了,门口那个是咋回事啊?”
“哦,刚才他围观了下我审讯过程,有点受不住就跑出来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让死鬼都受不了的过程是有多“和谐”。
等到了现场,从天花板四壁周围残存的痕迹上我能脑补出来当时的场面多热闹。这一条条新鲜的划痕纵横交错,遍布整个教室。边边角角的血迹像牛皮癣般顽固。
花信风扔下手里的抹布,向我诉苦:“小泽泽他太过分了,说什么用法术会扰乱这里的气,让我手动清理,明明他审讯的时候没少动用法力!”
灵泽反唇相讥:“谁叫你差点放跑了耗子,给你点小教训。”
我忍着笑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花信风尬笑着拾起抹布擦旁边的桌子:“哎呀,我爱劳动,我最爱劳动,你们谁都别拦我。”
灵泽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抬手一招,窝在角落里的一团黑影嗖地飞到跟前。我定睛一瞧,是捆得结结实实的鼠男。他头破血流,衣裳破破烂烂勉强没有光了腚。
我指着他问:“唯一的活口?”
灵泽点了下头。
好么,据我目测,这离死也就一口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