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果然是个磨盘成精。”
我故意气对面,那自称夜磨子的黑影周身都开始沸腾,躯体鼓胀起无数肿包,面部凹进去又凸出来,全身游走。
看样气得不轻,要变异了!
我往后撤了一下,伸手摸向口袋里墨渊金环,那个据说来头不凡的鬼界之物。自从玄荼讲过关于我的猜想以及这手串的来历后,我就有意想忽视它。
因为实在不清楚底细,再加上之前出现过那么几次异常,我不确定时好时坏。
眼下我心底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我需要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想法,强烈得我无法忍耐,不由自主攥紧墨渊金环。
手中的珠串炽热起来,一缕金光与黑气纠缠着飞入其中。紧接着我就感到心脏突然间加快,世界都安静,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我头脑非常清明,眼前的画面变得异常清晰,似乎连几公里之外花瓣上的露珠都能瞧见。有些不知名的记忆碎片翻卷上来,但是我没空也没心情关注。
异常的力量从心底涌起,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下个瞬间我张嘴以极快地速度念诵一长串咒语。
墨渊金环嗖地飞升上头顶,越升越高,然后啪地一下变化成数把雪白剑刃。
我几乎是用喊的将其他咒语说出,它们过于冗长而我就像是刚学会的新手不知道该如何精简。
一把把剑刃立即俯冲下来,如同暴雨射向夜磨子。
剑雨燃起一片明亮的光,轻柔和煦又无边无际。瞬间充斥整个房间,那些不断滋生的鼠男嚎叫着缩到一起。
空中的黑色粉末消失无踪,在这片光中化为乌有。
我心脏跳得厉害,但这次我清醒着,没有任何要昏迷的意思。
灵泽回头望向我,目光里满是惊愕,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关切。
我重重地点头,一拍胸脯示意自己没事。
现在不是腻在一起的时候,正事要紧!
灵泽微微颔首,转身长鞭一扬,将挤在一起的鼠男狠狠勒住,奋力一震,数道深紫雪白的光芒刺入他们躯体之内。
鼠男呼号着挣扎,嘴巴里眼里喷涌出一股股沥青黑色的液体,身形也跟着瑟缩塌陷。
有漏网的鼠男逃跑。
灵泽猛地一转身,犹如出鞘的剑,寒气逼人,风驰电掣之间已经奔至鼠男跟前,随后长腿一侧踢,将他踹飞三米之外。
鼠男反应慢了一瞬间,虽然努力想要阻挡却还是被踹飞,整个人翻滚着摔倒在地。
在灵泽收腿之际,一枚黑气激射而出,饶是灵泽这样身手敏捷轻盈者也只能堪堪闪开,黑气削断他鬓发,一缕青丝掉落。
毫不迟疑,花信风双手持剑冲上去,迅速对准正在拼命逃跑中的鼠男。
这几刀再没打中他,然而花信风的目的也并非要击杀他,而是限制。
在这瞬间,灵泽手中长鞭发力,银光激闪。
这次目标明确,直奔向鼠男命门。
花信风跟灵泽配合默契,我看得心潮澎湃,一瞬间差点忘记是在哪。其余逃窜的鼠男被我用符封住,一个都别想跑!
只是突然间一个震荡,空气里传来某种东西波动的感觉。我整个人仿佛被什么给推了一下。
我抚着胸口刚想喘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中老年的女人声音:“丫头,你在这是干啥啊?”
我一激灵,转身一看,之前并排的四张病床,最右边那张上坐着个大姨,梳着齐耳短发,满面蜡黄,疑惑地上下打量我。
我看看她,又迅速打量整个病房。
灵泽他们的身影变得半透明,仿佛不清晰的投影映照到这里。我伸手去摸,碰触不到,尝试地喊了一声,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