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男人身形晃了晃,扑通一下跌坐在地。那把剑也当啷落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叫李木樨,这是灵泽,这是花信风,怎么称呼你?”我主动沟通。
“……叫我欧阳就行。”
“欧阳道长,你不如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万一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也好解决,可别稀里糊涂帮了坏人还不自知。”
我话说完又细看欧阳道长一眼,忍不住补充一句:“我看你有点眼熟,倒不是模样就是某种气质……”
欧阳道长发懵,他现在估计脑子已经成一团乱麻。而我其实也说不清,我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但又透着种微妙的熟悉。
花信风朝我挤眉弄眼,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这真不是搭讪借口。
灵泽看看我又看了眼欧阳道长,轻哼一声,那张妖冶的俊脸明显阴沉下来。我知道他准没想好事,于是抛下这点说正事。
“孟青青她就有个渣爹,不顾她感受擅自订婚换钱,定亲的是丁家老三,结果婚前惨死,丁家就不依不饶说青青害死的,抓她回去关起来虐待。”
我将从宋哥那得知的事情简单明了地复述一遍,欧阳道长果然大受震撼,片刻才颤巍巍地开口:“他们说是孟青青的家人,说感觉她身边异常,总有邪祟出没……”
我没好意思说破,就这你也信了?说好听是纯真,说不好听根本就是大聪明行为啊。
灵泽就直接多了,他双手抱肩,声音发冷:“说了就能信,这也是种本事!”
欧阳道长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大概没想到会这结果。这之后他终于彻底敞开心扉,将事情倾诉。
欧阳道长是所谓的游方道士,在现代社会不常见但总有那么一撮。他四处游荡时就到了七里村。
也是巧,他去的那天孟青青刚好获准有片刻自由在丁家院内小小散一下步的自由。他前去讨要一碗水喝,孟青青做主舀水给他。
欧阳道长喝水之际就发觉孟青青状况不对,看出她身边有怨仙。欧阳道长也是个对人世间没什么恶念的人,所以他以为青青所有痛苦都是这怨仙害的。
既然见到了,欧阳道长自然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于是他找上丁家人说起怨仙之事。
丁家人正愁没法解决这问题,孟青青身上的怨仙时而消停时而发作,他们只能趁着间歇关押欺负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