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那说什么?不许站那么近!”

我跟花信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还爱吃飞醋!”

灵泽不理我们了,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闷不吭声地剪着纸片。任凭我跟花信风左说右说,他都无动于衷。

“怎么办?好像把他惹毛了。”我悄悄问道。

花信风挠了挠头,满脸无奈:“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我以为他要出什么大招,结果是一脸灿烂笑容地过去帮灵泽揉肩:“哎呀,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生气让你的美貌哭泣。”

“……”我真心怀疑花信风到底想不想和好。

灵泽果然没搭理他,看来只能我出马了!

我使出看家本事,泡了壶好茶端过去,然后卖力地向他介绍:“虽然这茶叶我说不出来门道,不过很贵所以一定好喝,你尝尝?”

灵泽抬眸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率真活泼的面容缓解了气氛,他忽然笑了,笑起来是真好看。他也没说话,只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我忽然就觉得这样也挺好,也许有些关系不必弄得太清楚。

灵泽还在剪着纸片,我忍不住好奇捏起来一看,竟然是小纸人的雏形。

“剪这个做什么?”

“有用。”灵泽抬头看我一眼:“给你个任务,也是对你的考验,用朱砂笔把咒语写到纸人背面。”

我欣然接受,给已经写好的小纸人添上咒语。朱砂色轻轻描画,咒语是我已经熟记于心的,现在即便不照着模板也能顺畅地写出来。

人的改变果然就是这么一点点潜移默化的。

我上学时绝对想不到自己有天会跟不是人的家伙坐一起,给小纸人画咒点腮红。

“这些小纸人你不会是剪着玩的吧?”我问道。

灵泽似乎心情好了,终于肯好好回答:“放它们去探探情况,不惹眼最适合这种工作。”

“你是说让它们到孟青青那边去?”

“嗯,克制住黑蝎精的家伙很可能还在,我跟花信风太醒目,贸然过去容易打草惊蛇。它们就没这种烦恼。”

“哦哦,也对。”我捏起一张小纸人轻轻晃了晃:“小家伙们,可要争气哦!好好查探!”

灵泽瞥了我一眼,低头嘴角扬起浅浅微笑。

我一拍大腿道:“你这么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发自内心地笑,少冷笑假笑。”

灵泽瞬间收起笑容,瞪我一眼:“还不快写咒,之前布置的你完成了吗?记住了几种?待会儿要考。”

这真是乐极生悲的终极典范!

我把这些怨气发泄到了小纸人身上,于是它们脸蛋被我画成一朵花。为避免惹麻烦,我问过灵泽可不可以,他说只要咒没错就行。

那我还客气什么?

这小纸人也就半个手掌大,不是很好施展,M.L.Z.L.于是我抛弃朱砂笔,用圆珠笔写上行小字:快来跟我说,灵泽是笨蛋!

谁叫他总是说我傻,哼哼哼。

我正写得上头,就听见角落里花信风跟阿黄的小声对话。

“明明总是打情骂俏的,却还总说没有,真是够够的。”

“花大人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也是种情趣。”

“明明谈恋爱却自欺欺人的情趣?”

我跟灵泽再次异口同声:“没有谈!”

可气的是,角落里的花信风跟阿黄一脸了然地吹口哨。我倒还好,灵泽直接把手里的剪刀攥成两半,尚未添加咒语的小纸人嗖地一下飞出去,直扑向花信风他们。

在一阵哇哇乱叫当中,我把最后一个小纸人身上的咒语写好,然后迅速溜走以防被抓去考试。

我都大学毕业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