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秋道:“嗯。”
两人搂抱了一会,张玲出门来,看到水元在外面探头探脑,刚要说话呢,水元一看到她,立马小脸严肃起来,说:“嫂子,饭煮好了,叫你们吃饭呢。”
吃了顿午饭,张玲便收拾东西走了,留下李名秋跟水元两个。李名秋坐在桌前有些郁郁寡欢,水元洗了碗筷,过来看见,忍不住走过去安慰道:“你别多想啦,嫂子她自己能行的。”
李名秋没说什么,但心情一直是有些沉重,过了几天,他跟水元一同到乡上,按照张玲给他的号码拨通了电话。电话里,张玲高兴的告诉他,爸爸已经住进了医院里,李名秋听了心里放心了很多,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说了十多分钟,挂了电话,他掏钱付了电话费。
回家的路上,水元挽着他胳膊,顺便又去一队一个医生那里打针,找几副药。李名秋病拖来拖去总不见好,天天吃药打针,挺恼火的,水元原先还挺高兴的,因为他生病在家,两人可以天天在一起,然而后来也有点担忧了。走路的时候她都扶着扶着他,时不时摸摸他衣服,担心他穿的太薄会受凉。
李名秋有的很慢,走一会要在路边石头上坐着,休息一下。水元也就陪着他慢慢走,平常走半个小时的路,这次却磨了两个多小时。他坐下歇息,水元把怀里的水壶拿过来,问他要不要喝水,她专注的看他的脸,握着他的手,看到他虚弱的模样,心里便不安。
冬天的天色阴沉,云被冻的在天上凝固成一团,寒气有点重,李名秋一路上一直咳嗽,那声音听的水元心里不是滋味,她紧紧抱着李名秋的胳膊握着他的手,好像挨的紧就能把温度传给他。
打了针出来,外面下起了细细的雪花,水元被冻的打了个哆嗦。李名秋倒是挺高兴的,望着雪笑道:“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今年的雪一定很大。”
水元说:“下雪你就感冒啦!”
李名秋道:“没事,咱们在家烤火。”
他们冒着雪,哆哆嗦嗦的走回家,回到家中,头发衣服上已经全被雪打湿了。水元抖着冻僵的手打开厨房门,去火塘边把火生上,跟李名秋两人坐在火边烤手,烤了很久才把身体烤暖和。
水元上灶煮了点姜汤,跟李名秋一人喝了一碗,李名秋喝了药,一直烤火烤到天黑。水元问他晚饭吃什么,李名秋不舒服,没胃口,让她煮自己的。
水元听他连晚饭都不吃了,心里便觉得很难受,感觉他病的很严重。
她放了假在家,哪里也不去了,小霞来找她玩,她不去,别的朋友来找她,她也不去,也没有去找苏玉琼。每天早上醒来,她先把火塘里的火生上,炭盆生起来,端进睡房里,把李名秋的衣服在炭盆边烤一烤,烤暖和,因为冬天冷,他刚从热被窝里出来,穿上冷衣服,身体又要难受。烤了衣服,烧好热水,这个时候里名秋差不多也醒了,水元问他想吃什么,去准备煮早饭。
李名秋在床上躺着,她也不走,把火盆端到床边,坐着陪他说话。她没事在家打毛线,打围巾,李名秋靠坐在床上,把枕头立起来,被子搭着腿,看她打,还给她指指点点,讨论针法。
过年的时候,李名秋让她去走亲戚,水元也不肯去,要在家里陪他。李名秋生着病,她一刻也不放心离开他,担心他吃饭喝药穿衣洗漱没人照顾。
冬天一直下雪,每隔几天,李名秋要去乡上输液,水元陪着他一起去,他们裹着厚厚的大衣,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积雪去输液,满身雪花,她握着他的手,挽着他的胳膊,冬天,天地辽阔,四野无垠,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去了又回,雪上留了两串脚印。
后来因为去乡上输液太麻烦了,李名秋把盐水带回家,自己给自己打吊瓶。他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扎针,自己用酒精擦拭手背,针头刺进